路夕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杨明说“陆总在国外开会,没法赶回来。他在电话里说了,如果你有信心,不按他的规划来发展,一年之内依然能还上两个亿,那就坚持你自己。”
他轻飘飘一句话,却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路夕的胸口微微起伏,呼吸逐渐加重。
杨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轻轻地说,“我知道你不想做这种欺骗性的行为,等你还清债务一身轻松了,就可以想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了。”
曾经路夕在当练习生的时候,跟他描述自己将来的梦想,是成为天华一代男团那样的歌手。
说着那些话的路夕,眼底是有光的。
杨明帮陆占阳做过很多上不了台面的事,但唯独对路夕,他想伸手拉他一把。
璞玉是不应该呆在泥潭里的。在众人的视野下闪闪发光,那才是它最终的归宿。
过了许久,路夕终于抬起头道“我知道了。”
杨明看他眼神有些愧疚。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你的未来,是属于你自己的。”杨明在走之前,对他说了这句话。
路夕回到练习室后,整个人都有点魂不守舍。
乔松年旁敲侧击地问了几次,见他不太愿意说,便努力想法子逗他开心。
一会儿假摔碰瓷伍承焕,一会儿嚷嚷自己拉筋拉的腿都快断了。
编舞老师被他逗得笑个不停,路夕的脸色总算开明了些许。
他们把舞蹈编出来之后,就投入了紧张的训练中。
路夕和伍承焕明天要去市录节目,剩下的三个人都属于没人带就不会跳的。因此大家都很拼命,一直练到不得不休息,才结伴一起回了宿舍。
第二天一大早,工作人员就来叫a班的起床。
大家都睡眼朦胧,东倒西歪地坐着去了机场。
祁楠说可能会有机场ook,起床后风风火火地捯饬了一番。
路夕依旧是简单低调的黑白色系搭配,白色宽松红边短袖上衣,黑色七分裤。
他这段时间休息的不好,看起来似乎比之前瘦了点。宽大的袖子没到手肘位置,看起来像个正在发育的青春期男孩。
祁楠穿着背带裤,悲痛地捂着脸道“我拼命想减龄,路哥都不用减,看上去就像高中生一样,我哭了啊。”
伍承焕今天穿的很嘻哈,情绪也十分兴奋,笑着说“你都二十三了,叫人家刚满二十的哥哥,这脸皮也太厚了。”
“哥是一种尊称,和路老师是一个道理。”祁楠不满地说道。
一群男生吵吵闹闹地去了机场,他们都戴着口罩,不时有认出他们的女孩子,时不时拿着手机欣喜地拍照。
候机厅里,贺钧潮早早地坐在了椅子上。
uni以前有种团风,就是大家都爱黑白配。
贺钧潮今天也穿了白t黑裤,一副蛤蟆镜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不苟言笑的嘴角和禁欲的下巴。
伍承焕撞了一下路夕道“你和贺d撞衫了,这是什么,队服吗”
他话一出口,才意识到不太合适,他们俩本来就是前队友。
祁楠瞪了他一眼,伍承焕讪讪地闭上了嘴。
路夕倒是没什么反应,仿佛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这一路上,他就没说过几句话,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所有人都登机了。
他们这次人不是特别多,因此坐的都是商务舱。
众人坐下之后,路夕看见贺钧潮旁边的座位是空着的,戴蒙在他斜后方,和副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