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乱哄哄的,又是汗味又是食物的味道,由于空间太大,空调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大家有三三两两闲聊的,有提气干嚎美声的,还有撕心裂肺劈叉的。
路夕呼出一口气,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戴上耳机,开始对着镜子练习自己准备的舞蹈。
耳机传来一段节奏感强烈的hiho舞曲,是他准备如果导师cue舞蹈,就用这首来o的。旁边窃窃私语的声音渐渐小了。
镜子里修长的身体随着音乐强劲起伏,每一个点都卡的非常准确,动作也都是最完美的角度。
在uni火遍全国的时候,路夕作为团内主舞,曾经被送外号“人体节拍器”。不管是打歌舞台、专辑v,还是某站剪辑的各种踩点视频,他都能准确无误地把握节奏。
他曾在台下成千上万遍的重复一个动作,直到每次做出来连角度都一模一样才罢休。长此以往形成的肌肉记忆,让他每一支舞都带给观众极其享受的视觉盛宴。
因为怕打扰其他人,他没有用旁边的小音箱,而是独自沉浸在音乐中。
但周围的人却渐渐停了下来,不少人被他吸引了注意,尽管他们不知道他在听什么伴奏,却还是能从他柔韧有力的舞蹈中感受到那支曲子。
天生的舞台王者,一旦上台就能掌控所有人的眼球,这就是曾经的天团主舞。
路夕不停歇的练了两个小时,一段舞被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不知多少遍,过了很久才停下来去旁边接水喝。
周围没有人敢和他说话,有认出他来的,也有被他的实力震住的。他路过的地方大家也都纷纷散开,给他留出一条路来。
路夕喝水喝到一半,忽然被人拉了拉衣摆。
“天哪,原来你跳舞这么强啊,能不能教教我”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路夕偏头看去,正是阴魂不散的蓝头发。
蓝头发一脸兴奋地说“你之前走的太快,我都没来及自我介绍我叫乔松年,今年十八岁,哥哥,你能不能教我跳舞啊我动作做得太烂了”
路夕没想到他除了缺心眼、自来熟,还非常厚脸皮。他放下一次性杯子,委婉道“唱跳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好的。”
“可我没时间了明天就要跳城了哥哥,你就教教我吧,不然我上台也是丢我们天华的人。”乔松年嘤嘤地哀求着。
路夕心想你丢天华的脸关我锤子事啊,但附近的人已经开始对他们小声议论,他只得道“那你先跳一段让我看看吧。”
乔松年还真就大大方方地跳了起来,全然不带怯场的。
他跳完之后,路夕以及旁边的人全都沉默了。
“哥哥,我跳的怎么样”他眨了眨眼睛问道。
路夕说“你还是退赛吧。”
说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指导了乔松年几个小时。
直到练习室里空无一人了,乔松年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他虽然天生肢体不协调,但对唱跳有一种莫名的执念。
墙上的时针滑到了一点,乔松年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囫囵地灌了杯水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路夕忽然想起了四年前的贺钧潮。
他当时也是练习时长很短,和眼前的乔松年一样,基础都不好。但却带着一股冲劲,进步速度堪比火箭,和他完全不同。
乔松年对他露齿一笑,雪白的牙齿明晃晃的,“哥哥,谢谢你哦,我请你吃宵夜吧。”
路夕说“我晚上六点以后不吃东西。走吧,回去了。”
两人走出练习室,乔松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