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一边喝汤一边问,“七七这两天乖吗”
“我跟她说韩叔叔生病了,你去看他了。”江砚深解释,“她倒是没有生气。”
林清浅弯唇,“他们俩虽然没见面,但小白每年都会给她寄礼物,她对这位韩叔叔还是很喜欢的。”
要是见到真人,应该会更喜欢,毕竟他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江砚深听完她的话,眉心微微拧了下,“七七喜欢陆慕言,喜欢韩流白,好像就是不太喜欢我。”
每次自己陪她的时候,她都要妈妈。
林清浅睫毛轻颤,咬唇道“七七为什么不喜欢你,你心里没点数吗”
江砚深峻冷的五官不染情绪,“我是不想惯坏她。”
“你是不上心吧。”林清浅无情拆穿他。
其实江砚深对林见卿倒也不是不关心不在乎,只是少了别人家爸爸那份黏糊和宠溺劲。
别人家爸爸眼里女儿是天女儿是地女儿就是手心里的小公主,是心头肉,在江砚深这里
女儿就是家里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
“我的心都给了一个人,还怎么对别人上心”江砚深黑眸深情的凝望着她,低哑的嗓音蛊惑人心。
林清浅心尖倏地一麻,眼底仿若春风拂过的湖面泛起丝丝涟漪。
喝完汤,江砚深拉着她走到床边,让她躺下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林清浅躺在床上,江砚深坐在床边为她掖被子。
她拉住他的手,声音低低的,“我想去看看他。”
江砚深握住她的小手,温声道“你听话,好好睡一觉,明天我陪你去。”
林清浅眼神往下他,对视几秒,“嗯”了一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翌日依旧是个阴雨天气,乌云压得很低,绵绵细雨没完没了的飘洒,将整个城市的基调都拉成格外沉重庄严。
林清浅穿了一件黑色长裙打底,外面穿了一件黑色长风衣,长发挽起露出精致秀气的五官。
怀里抱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她弯腰放在了墓碑上。
墓碑上刻着他的生平,还有遗照,黑白照片里他的笑容温柔和煦,眼神清澈,一尘不染。
林清浅看着他的照片,脑子里闪过与他的回忆,一幕幕记忆犹新仿若昨日。
“他的母亲因为我父亲的事抑郁而终,他的父亲没过几年就去了,韩家那些人对他不怎么样,那些年他身体不好又吃了很多苦。”
江砚深声线温淡的响起,穿过风雨显得清冷许多。
“可能如此他心里愤懑已久,把江家当成复仇目标,把我当成了仇人。”
他侧头看向她,“当初江崇严的事,他也参与了,只不过他没想到我提前给他们下了套,他亏了一大笔钱。”
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他只是想找一个目标,这样他才能说服自己努力活下去。”
江砚深眉心皱眉,“你很懂他”
林清浅听出他话里的醋味,侧头与他对视,“他是我的偶像,要是没有一点默契,还怎么当他的粉丝。”
江砚深眼底浮过一丝不屑,“他还是让我们离婚的罪魁祸首。”
“我说过了,离婚是因为我看不到希望,是经过深思熟虑。”
江砚深勾了下唇没说话,但显然不相信她的那套说辞。
林清浅也懒得在跟他解释,视线重新回到墓碑上,“他曾经做错过事,但他后来也回头了,要不是他给的那20亿也解不了天越的危急。”
江砚深嗤笑一声,“要不是我把你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