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陆秦商刚喝进嘴里的酒全喷出来了,满眼惊悚的看着走进来的人。
江砚深剑眉微拧,“嫌弃”两个字裸写在脸上,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远离智障。
陆秦商伸手抹了抹嘴角,“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顾修辞丢给他一个眼刀子,视线落在江砚深身上,语气很淡道“回来了。”
江砚深微微颔首,“回来了。”
顾修辞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原本两个人的酒会变成了三足鼎立。
他伸手端起醒酒器给自己倒酒,丝毫没有做客人的拘谨和客气。
陆秦商疑惑,“你,你还没说呢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顾修辞轻啜了一口红酒,冷笑“不回来能知道你又在背后编排我的是非小六,结婚后越来越八卦了”
最后一句话妥妥的嫌弃和讽刺。
“什么叫八卦”陆秦商底气不足的反驳“我这是关心你关心,你懂不懂”
顾修辞白了他一眼,“你省省吧,先管好你自己。”
“我怎么了”陆秦商坐直了腰板,骄傲的扬了扬下巴“本大爷我事业有成,老婆孩子热炕头,人生巅峰,你们俩能比吗”
他拍着自己的胸膛,满脸的嘚瑟
顾修辞没说话,眼神看向江砚深,仿佛在说你能容忍他在你面前这么嘚瑟
“你别看阿砚了。”陆秦商语重心长道“阿砚现在虽然没钱,可老婆孩子是有的,你呢你再这么下去不是弯了就是变态了。”
“闭嘴。”顾修辞抓起靠枕就朝着他砸去。
陆秦商想要躲开,顾修辞早有预判,在松开指尖的前一秒转移方向。
靠枕精准无误的砸在他的脸上。
陆秦商哀嚎一声,“靠还好爷纯天然,否则非得给你砸个大窟窿”
顾修辞不屑的勾了下唇角,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端着酒杯完全没有在局里队长的架势,反而像极了纨绔子弟的慵懒风。
江砚深虽然没像他那样,倒也是一身的散漫,轻啜着红酒。
顾修辞余光扫了他一遍,动作顿住,侧过头打量他。
江砚深眉梢微扬,“怎么了”
“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顾修辞坐下来不到五分钟,跟他也不过说了一句话,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异样。
“你这么一说我终于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陆秦商顺着他的眼神看向江砚深,眸光探究。
江砚深被他们两个人同时打量,依旧气定神闲,不急不缓地问“哪里不一样”
顾修辞没说话,陆秦商摸着下巴思索道“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没骨头似得靠着沙发,衣服所有扣子都要扣好。靠,我想起来了”
“那个江砚深就喜欢这样穿衣服搞得跟个牛郎似得。”陆秦商激动的拍大腿,没控制好力道,疼得自己龇牙咧嘴。
江砚深低垂着眼眸,视线落在手中的高脚杯上,薄唇微勾,扬起眸子的时候眸底的光邪魅瘆人,“你终于变聪明了”
陆秦商被他的眼神吓得一身冷汗,呼吸都停止了,张大嘴巴,“阿、阿、阿辞他他他他不是阿砚”
陆秦商看向顾修辞的时候都快崩溃了。
顾修辞轻啜了一口红酒后,不紧不慢道“你别吓他了,本来脑子就不好”
江砚深挑眉,眼底的邪魅瞬间消散,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沉静冷漠。
陆秦商“”
顾修辞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