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林清浅握住了他的手,明眸凝望他,指尖越收越紧。
江砚深侧头看她,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流淌着温柔,薄唇轻抿“放心,我不会有事。”
“我可以证明你的清白,我跟你一起去。”林清浅刚才有些慌,可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
她相信阿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江砚深看着她,沉默了几秒点头,“让陈木送你去。”
他是嫌疑犯,要坐警车,他不想林清浅也一起做警车。
林清浅点头,握着他的手松开了,眸光看着他的背影离开,贝齿紧咬着下唇,须臾间脑子里已经划过无数的念头。
先是让陈木备车去警局,然后打电话给陆元,让他带律师去警局,但不能张扬。
这件事不能让媒体知道,否则对天越和江砚深都会有一定的名誉影响。
另外让陆元找别墅的保安把别墅的四周的监控调出来,送到警局。
林清浅满脑子都在处理这些问题,以至于忘记了和韩流白的约定。
寺外,韩流白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大衣,白色的裤子,整个人青葱玉立,俊朗不凡。
进进出出的香客,不管男女老少都不免多看他几眼,年轻一些的女人更是瞧着他脸颊泛红,春心荡漾。
韩流白像是没察觉到自己被围观,一双清澈如溪水的眼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入口,始终不见林清浅的身影。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太阳已经越爬越高,挂在半空有些灼人,晒得他脸颊微微泛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终于,他忍不住拿出手机拨通林清浅电话
冰冷的等待音响了很久,始终没有人接,最终自动挂断了。
清澈的眸光一点一点的黯淡了下去,最终他收回眸光,转身先走进去了。
前一个香客刚走,他跪在了蒲团上,双手合十看向面相慈悲的佛祖,“佛祖,请您保佑她平安健康,喜乐安宁。”
说完,朝着佛祖诚心诚意的磕了三个响头。
起身要往功德箱里放香油钱,忽然有一只枯老的手挡住了功德箱的缝隙。
韩流白抬眸看向身披袈裟的僧人,面色疑惑“大师”
大师胡须苍白,脸色平静对着他摇了摇头双手合十嘴里念着他听不懂的经文。
韩流白像是意识到什么,顿时呼吸一滞,脸色越发的苍白难堪了起来。
眸光看向佛祖的金身,眼窝逐渐红了起来,“难道我做错了吗”
大师嘴里的经文顿住了,深邃的眸光慈悲的望着他,只说了一句话“昨日种种昨日死,今日种种今日生。”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韩流白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江砚深虽然是嫌疑犯,但是因为他的身份问题,加上顾修辞的关系,警方的人对他的态度还算温和。
即便是例行问话也没有过多的咄咄逼人。
陆元请了兰市最有名的刑事案件的律师在旁边,江砚深不想回答的问题可以保持沉默,有律师代答。
陆元带着保安和监控来警局,林清浅可以做人证
李如珠打电话报警,一口咬定就是江砚深指示人自己。
这件事让李达顺丢尽颜面,李如珠又不听他的话,坚持报警,他自然不想理会她,所以来警局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
知道林清浅为江砚深作证,一口咬定他们是做伪证,江砚深昨晚明明是去过1942,很多人都看见了。
警方也派人去1942询问,但服务员和酒保都表示没有见过江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