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啇注意到了齐王的打量,目光一凛,将慕惊鸿护在身侧。
若是此时有人胆敢动一分,楚啇必然会先发制人。
赏花宴设在阮皇后宫中的花园里。
此时的花园侧殿里乱轰轰的一团,阮皇后面色极为难看的盯着同样受伤的齐问心和高萦。
高萦表面上是客人,齐问心是东岐的长乐公主,皇上的手心宝。
而正被救治的是太子侧妃和后宫两名嫔妃,还有一位闺阁女子受了轻伤,也在接受包扎。
阮皇后还摔了一跤,身上正疼着呢。
高萦面上无愧的立在殿中,由着丫鬟替自己理着发丝和身上的伤口,她伤得并不是很重,都是一些皮肉伤,养几天就好。
反观齐问心,身上狼狈得满是血迹,此时正阴狠狠的盯着高萦,恨不得在这大殿内再打一场。
是她失策了,竟让高萦胜了。
高萦在慕惊鸿那里习了不少的剑阵,虽不能熟悉运用,应付一个齐问心也是绰绰有余。
见识到剑阵的厉害,齐问心也不敢轻易的挑事,再加上阮皇后神色阴鸷,若是在这里大动干戈,更引得阮皇后的不满。
别看东岐皇帝对齐问心好,帝王家的儿女,很多时候都不如寻常人家那样向自己的父母任性撒娇。
表面的好有时候也会因为一些利益而瓦解得一干二净。
近来东岐皇帝对齐问心越发敷衍了,这让齐问心预感到了危机,如果她再闹腾下去,可能会惹得她父皇讨厌自己。
尽管知道不能再惹事了,见到了高萦还是忍不住一肚子的怒火。
阮皇后目光冷冷的落在齐问心的身上。
“皇后娘娘,齐王和啇王、啇王妃来了”
宫女匆匆进来汇报。
阮皇后眉头一扬,站了起来。
齐王领着楚啇和慕惊鸿走了进来,看到殿中情况,眉头皱成了疙瘩。
给阮皇后见了礼后,齐王先替楚啇他们问了情况。
慕惊鸿走到高萦身前,上下打量。
高萦摇头,轻声道“啇王妃不用担心,高萦只是受了些皮肉伤,并无碍。”
慕惊鸿闻言长松了口气。
“阮皇后,高萦代我过来参宴,怎的就出了这等事我希望东岐能给我们北唐一个交代”
慕惊鸿的话一落,阮皇后面色一变,“啇王妃,本宫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此事一闹,我们的人也伤了好几个,本宫未曾向高小姐讨个说法,啇王妃却是先发制人,将事的错处丢给了东岐。啇王妃何不问问高小姐到底做了些什么导致今天这事的发生,高小姐也有部分的责任。”
慕惊鸿站在前面,淡声道“纵然有部分是高萦的原因,恐怕也是你们东岐的公主先起了头,之后不可控制才伤了人吧。阮皇后,我们北唐的人三番几次在你们后宫出事,对此,我怀疑你们东岐另有想法。”
“啇王妃,”阮皇后没想到柔软的慕惊鸿会突然说出咄咄逼人的话来,脸上一时铁青僵硬,冰冷的眼神盯在慕惊鸿的身上,咬牙道“今天的事情本宫会好好处理,不会让你们北唐的人受委屈就是,眼下还是让太医们替伤者医治了再说。这其中伤者还有端木家的嫡女,若真的要计较起来,也是你们北唐人了。”
慕惊鸿深深的看着阮皇后,在她说出这话时就已经说明在东岐的心中,端木家仍然是北唐的人,东岐并没有完全接受他们的存在。
“既然端木家的嫡女嫁入太子府,那就已经是东岐国的人,阮皇后此话,说得太过不妥了,也不知端木家其他人听到了要作何感想。若我是端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