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回应,慕惊鸿侧了侧首,发出疑惑。
宋彦林在心底吸了口气,道“那就依王妃之意,歇息片刻立即启程。”
慕惊鸿点了点头,继续坐了下来吃着手里的干粮。
歇息了片刻后,他们继续奔马向前。
天将明时,花谢影带着人潜入了城镇之中。
而就在城外,端木扶搡一身玄色袍子立于天地之下,面朝着隐隐露出地平线的朝阳。
金灿的光芒渡在他身上这件袍子上,仿佛有一层淡淡的金芒盛绽
远远望着的人,也不禁眯起了眼。
站在端木扶搡身后的是端木修远,目前端木家的代族长。
“花善扬抓了我们端木家几个孩子和老人,失手杀了几位妇人,此仇越结越深。不是花家也不是端木家的错,而是北唐皇帝的错。”
“我端木家不欲杀人,却非逼得我们跳入万丈深渊。扶搡,你的父母已经失去了樽月,你不能再有事,我端木家还需要你们年轻人支撑下去。花善扬,我端木修远会亲自来应付。”
“大伯,樽月走的那天肯定很痛苦,我在外,不能亲自进宫找那人报血仇,初回家族就被迫逃亡。对家里,我已失责了。我们好不容易费尽心思保全下来的家人,却要被他们一个个杀死在眼前。皇帝的鹰犬罢,亦或是被迫充当追击者也罢,也都是在伤害我端木家。大伯,樽月一心为家族,尽管有绝大部分是她的错,看在她家族劳心劳神的份上,他日重振家族时,请给她立一牌位,请她回家,让她的魂魄有个归所。”
端木修远喉头一哽,并没有立即答应。
“这些,由你这个做哥哥的来做,最合适不过由大伯来做,终归是少了一些什么。”
端木扶搡闭了闭眼,回身过来,幽目深深的看着端木修远,“除掉秦危,前路也应该差不多清扫干净了。”
“除掉这个人,并不易。”
“总有办法找到他,”端木扶搡走下来,沉声道“大伯,虽然我不能代替樽月守家族,却也可出一份力量退敌”
“你做得也够多了,你的身体”
“丢失这点寿命又算得了什么,在他们死在我的眼前被楚禹的人带回京都城,我恨不得喝了那些人的血,吃了他们的肉。”
几个堂妹堂弟就挡在他的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因为在他的身后还有许多族人等着他们,他为了护人受到了重击,几乎是一倒就差些起不来。
他不知,被运回京都城的那几具尸体,将慕惊鸿刺激到生了心疾,身体也因那一次破损不堪。
“大伯的身体还未痊愈,侄儿尚且年轻能撑得住,您就不同了。”
“我们也没想到花善扬追击到这种地步,是我们大意了,”端木修远咳了声,无声长叹。
“端木家的阵形并非万能,花善扬也并非常人,虽是文官,却也曾上过战场,杀过敌,懂得一些破阵之法。输在这样的人手上,我们端木家也不冤。”
其次还有秦危在背后弄了不少事,再加上北唐太尉的人暗中伏击,另有楚啇的暗卫在暗中动手脚,破他们的阵,只要足够强就够了。
一路出行,他们端木家也不能随时准备布阵,失了不少的先机。
护着老弱病残,人数方面也弱于敌方数百倍,怎么能逃得掉
身后传来匆匆脚步声,一人沉着脸走来,朝二人点了点头。
端木扶搡往身后看去一眼,正是他方才注视的方向。
那外面,有他的家人在花善扬的手中,孩子和老人,都必须救回来。
花善扬坐在椅子里盯着秦危这个人,就在昨夜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