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阵中,我未曾向啇王妃指示过,皇上不是愚蠢之人,必然会猜到些什么。”
“他肯定猜,是柳祭司事先同我商量好了,才有那般娴熟的动作,”慕惊鸿迎着柳疏狂的眼睛,不避不躲。
柳疏狂很不能理解,也很生气,“你知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能伤人性命,不能”
“那又如何”
慕惊鸿低喝。
她待人千万般好,为国为民。
可结果呢
她被活活烧死的时候,谁来救她。
她的家人被追杀的时候,又有谁救
没有
所有人都只看得见端木一族给皇室带来的威胁,有人因为惧怕而害了他们的性命。
端木一族从来没有想过害人性命,甚至为了别人可以牺牲自己。
柳疏狂看着眼前竭力一喝的女子,久久不语。
她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痛苦,无力。
是那么的脆弱。
不应该出现在啇王妃身上的东西,却真切的显示在他的眼前。
到底是怎样的事,令她如此。
“啇王妃,柳某也是为了您好。”
“多谢,”慕惊鸿收住情绪,“阵法之事,是我连累了你。”
所以她承认了阵法是被她改动了。
“啇王妃不应该那么做,”柳疏狂再次提醒她,“一旦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是要遭天道反噬的。给了你这样的能力,不是让你出来害人的。”
“天道反噬,”浓浓的讽刺,无声的嘲弄,“那又如何呢。”
她已经偿过那滋味了。
确实是不好受,可那又如何。
积攒在心底里的仇恨,难道就不要理会了吗
家人的困境,难道就不要管了吗。
所有的一切,都因她而起,难道她能心安理得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吗。
不能的。
她根本就不能停止。
“啇王妃若是有什么需要,柳某可以尽一份微薄之力。”
以为慕惊鸿有什么困难,柳疏狂连忙道。
慕惊鸿摇了摇头,“多谢柳祭司,我并无困难。”
“那”
“我曾拦过柳祭司的,是柳祭司执意要入京都城。”
柳疏狂看着她无话可说。
慕惊鸿朝他一颔首,率先越过去朝宫外走。
柳疏狂皱紧了眉头,目送着慕惊鸿离去。
“啇王就不想知道啇王妃和柳祭司说了什么吗。”
鲁文清清冷的嗓音随风而起,一身玄色官袍,修长挺立。
目光正好能捕捉宫道处前后而行的身影。
身边站着的是无波无澜的啇王。
对自己的王妃随别的男子同行还能无动于衷,楚啇也算是第一人。
楚啇淡淡笑了声,负着手朝外走。
鲁文清站在那里未动。
上了马车,慕惊鸿一脸疲色的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今日入宫,总算是风平浪静了。
回到府中,已经入夜。
楚啇也随后一步回到。
两人安安静静的用过晚膳,难得的坐在一起用饭后茶点。
屋里安静,外面的下人也屏息候着。
“今日在宫中见到皇兄,身体瞧着也无甚大碍了。”
冷不妨的,听见楚啇说了这么句。
慕惊鸿抬头,也同样说道“今日出宫,碰见了柳祭司,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