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这几十年来,未再参与党争,就是交好的也是没有几家,低调行事,做事更是慎之又慎,从来不去行那些伤天害理或是违背道德之事。
花家家庭和睦无争,连后宅的女人都团结一致,从未有过那些阴私事。
整个京都城,人人羡慕花家的和乐无争。
然而。
有些时候,你不争,却越发受人猜忌。
尤其是坐在上面的那位。
方才那一瞧,慕惊鸿也没想到,他的命格竟已大改,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似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影响。
是因为自己吗
是她将花家推向那种地步吗
慕惊鸿抬头去看后门,那里已经没有了花谢影的身影。
“花自在,此去,一切小心。”
声音轻慢得几不可闻。
站在楼阁的大门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王妃娘娘,该回了。”
刘嬷嬷看了看这天儿,上前来提醒。
慕惊鸿回头看了眼楼阁内,仿佛是心事重重,满目的凝重。
“王妃是瞧什么呢”
碧钰跟着往里瞧,只见有一童子走出来,作礼道“阁老让小的送啇王妃下山还有,这是阁老给王妃娘娘的礼物,说是未能去参与婚宴,算作是给王妃娘娘的新婚礼”
慕惊鸿让身边的碧钰收下,道了谢“替我谢谢,骆阁老。”
小童子一点头,作了一个请势。
童子送到山下,就折了回去。
慕惊鸿站在车前回首望了许久才进了马车。
在她的马车刚走不久,梨花台的侧路奔出一匹精悍的白马,马背上,坐着的正是从山上下来的花谢影。
迎风奔驰,宽袖下的那根红绳露了出来,贴着手腕的那枚卦钱在光线照射下,泛着淡淡的柔光
马直奔城外的方向,在一处茶棚停下,前面过来的几名官兵上来作揖“小花大人,东西已经给您准备好了,小花大人,此次一走,恐怕就得隔一段时日才能再相见了东蛮之地凶险,还请小花大人好自保重。”
“多谢”
花谢影嘴角浮笑,拿过他们送上来的大包袱,往马鞍一挂,又返回了城内。
他这一举动落入有心人的眼中,有些怪。
晚间花善扬看到儿子提着个大包袱进来,往他面前一丢,不由得愣怔。
“父亲,这是孩儿给您准备的东西,是军中最好的软甲衣,可挡利器暗箭。”
说着,从里面抖出一件淡银色的软甲。
花善扬道“为父不需要这些。”
“今日有人说您此去凶多吉少,孩儿心中害怕,父亲穿上它也算是安孩儿的心。”
“你去求神了”花善扬脸一黑。
“神算不上,”花谢影往旁边一座,倒茶水,想起梨花台的一幕,手腕处的卦钱有些真实的烙着皮肤,“或许将来会成为真正的神也不一定。”
“什么乱七八糟,”花善扬未理会这件软甲,而是坐下来与花谢影谈及了这次出使东蛮之地的事。
提起正事,花谢影收起了所有的笑容,认真的与自家老父推测着楚禹真正的想法。
出使东岐国说得轻松,可其途中险恶,他们也能够猜得到。
“端木一族已经在那里休养生息多日,皇上必然还会想到他们其中有人能预测得到这未来发生的事我们花家过去,只怕他们已经算到了。父亲,我们此去,当真是凶多吉少。”
楚禹就是想让他们花家父子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