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白的脖颈上留下了浅浅的红印,好在是有旗袍立领遮掩。微生卿风噙着笑好心情的又帮她重新系上,花瓣双襟上绣满了精巧的淡粉色细小珍珠,他不厌其烦的一颗颗细心的系好。
常青柠也不是废人,她虽然浑身发软但也不至于连穿衣服都假手于人。柔弱无骨的手扫向他的手,却被轻轻握住,微生卿风眉眼带笑,“我来。”
她应着他的目光,无论是思想还是身体记忆都在清楚地告诉她,她与这个男人几乎血肉相连,再也分隔不开。她带着恼意嘲讽,“卿四爷倒是很会伺候人。”
他从不因为她的小脾气发恼,反而是吻上她的指尖,语气宠溺,“四哥只伺候你。”
她触电一般的抽出手,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这两天他都没去公司,准确来说是所有姓微生的子弟都留在了家里,女眷主内,他们男人主外,共同操办这场大宴。
有时常青柠还在房里犯春困,微生卿风从外面进来,穿着棉麻质感的衬衣到她床前叫醒她,“阿柠,小朋友们在放风筝,你要去吗”
稀里糊涂的被他套上衣服,又不由分说的拉去了后院,过了两道石门又穿过假山,从后门出去就是一片宽阔的私家园地。没几个男人在场,只有保镖远远守着。微生家的女人们也都在场,穿着高跟鞋的在一旁撑着伞看热闹,穿着平底的就跟着孩子们闹腾。
除了微生家的孩子,还有几个其他大家族的子弟,都是从国外大老远过来,跟着父母专程来给微生老爷祝寿。
微生卿风这个大男人跟二管家要了一只蝴蝶风筝,外形精美漂亮。
“这只好不好”微生卿风递给她。
常青柠没听见他的话,只是仰着头看蓝天,好几只五彩斑斓的大风筝在上面迎风翱翔。春风携着自由的气息拂过,她整个人都舒爽起来。
二管家还在抬着好几只等他们挑选,常青柠不经意间瞄到了一只仙鹤样式的,她心一动,就忍不住伸出手去拿。
微生卿风却半路截下。
常青柠心情不错,眸中带着疑惑看向他。
“不要仙鹤好不好”
“我就要它。”不知哪里来的脾气,倔强的非得去够那只。微生卿风笑着抱住她,挡住那些风筝,“阿柠,仙鹤不吉利,换别的好不好”
“四叔叔骗人”从后门里又钻出一个小姑娘,她是容字辈最小的姑娘微生容容,到了两人跟前时说了这话,顺手又抽走了那只仙鹤。
微生卿风很有长辈风范的对她笑,“喜欢就拿去,你四婶不跟你抢。”
“耶谢谢四婶”小丫头抱着就活力四射的跑向了那边的人群。
常青柠的目光随着她远去,带着丝丝小女孩才有的羡慕。微生卿风眉眼带笑,勾着她的下巴让她收回目光看他,“阿柠要跟小孩子抢玩具吗”
常青柠有几分恼,扭着腰挣开他的怀抱,“不是说不吉利吗”
微生卿风力气大她不知多少倍,轻而易举的重新抓她回怀抱,垂眸看她,“不管旁人,四哥只要你好好的。”
古时对于亡故的人有“驾鹤西去”的说辞,东方对仙鹤这种动物情感特殊,既奉它为神灵或者是有灵气的仙物,又不能不避讳它另外一层含义。
常青柠最后随意抓了一个图样,就是没拿他手里的蝴蝶。微生卿风随她去,知道她不喜欢太多束缚。
蝴蝶渡不过汪洋大海,更无缘苍茫蓝天。
贝蒂没有来,大家看到常青柠时就没有太多明显的抵触情绪,更何况微生卿风这个大男人都不在一旁看着,反而是跟着常青柠来来回回的放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