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能重新来过,现在就会另有一番天地。可喻莲和李羡鱼都不是蒙受上天垂帘的女人,李羡鱼怀孕的事迅速传开。
人云亦云,众说纷纭。
事情未等彻底发酵,盛临渊主动站出来,承认孩子是他的。
可两人惺惺相惜,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牵个手都脸红心跳不敢逾矩,又怎么会到如此地步
盛临渊没有多做解释,处分就处分,他自信能凭军功弥补回来。他不能看着她名声毁于一旦,他愿意娶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做梦都想娶她。
但永安县落后情况过于严重,法律知识普及不到,绝大部分人都是法盲。不知谁在李羡鱼耳边吹歪风,说盛临渊会因为她终身不能参军,她就是个祸害。
李家人抓住机会一举上告,生怕盛临渊不认账,想和解的话先拿十万给李家。
“你要是自然死亡,死无对证就好了。”歪理,完全弄错了责任方。
盛家母亲大怒,她早就想毁了这门亲事,现在闹成这种难堪地步,她声称死都不赔李家一分钱,李羡鱼肚子里的是野种,盛家永远不认。
李家继续闹大,丝毫不顾及李羡鱼的名声。
就在盛临渊领了处分的那一天晚上,全省暴雨,雷电交加。李羡鱼吞了大把老鼠药,在李雀心面前痛苦的死去。
出了人命,盛临渊罪加一等,开除军籍。
李雀心从那一晚开始,人格分裂。
也许李羡鱼会后悔吧,她也只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孩子,她承受不住,无法判断。
她最怕断送掉盛临渊的前程,结果还是如此;她最怕伤害到妹妹,结果却是以最为极端的方式在她心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从此盛临渊成了她最恨的人。
她受困于医药费,被卖到金家,是他救她出来,她不领情。
他在帝苑见到她,想劝她离开,她也不领情。甚至在军演大会上,她甚至想开枪打死他。
关于李雀心的身手和枪法,那都是陪李羡鱼在跆拳道馆学的,以及枪法一绝的盛临渊演示给她们姐妹看的。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再笨,她也能懂不少。
“其实那个时候国际反恐方面已经把我的档案调走,算是费了些周折,总算把我留下来。”盛临渊最后补充着。
故事到此结束,盛临渊轻描淡写,并没有多少情感流露。
微生容眠真真切切的做了一天的看客,体会了这一方天地的滑稽丑恶,世态炎凉。
“都是傻姑娘。”微生容眠只给出这么一句感言,而后又看了那墓碑一眼,上面的字体显得那样倔强。这么倔强个人物,最后竟选择了自尽,埋在这方寸小地,掩于杂草土下,好生悲凉。
微生容眠站起身,略作伸展。走之前他轻轻留下了一句墓碑带走。
盛临渊问为什么,他没回,只是摆摆手。
直到他走了有半个小时,盛临渊才站起身来,走向那墓碑。
他小心翼翼的将手置于上方,然后沉了口气将它拔了出来,翻转到另外一面,竟是另刻有一列字亡妻李羡鱼之墓。
他半蹲在那里,轻轻地用手摩挲那上面的刻字,不知不觉间眼眶便湿润了。
“小鱼,许久未见,可有想我”
“距离上次相见已经一年,又或者说,三年。我已经二十五岁,而你却还是十七岁。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耻,竟然老牛吃嫩草,毕竟等我八十五岁的时候,你依旧十七岁。”
“有些话我一直想同你说,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你不许拦我,不许脸红,不许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