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收回手,只静静地等着他摆弄,等他弄完退了开来,打开小手电轻轻一划,微生容眠看清了那东西的庐山真面目。
木头做的墓碑。
上面还是熟悉的字体,深深刻着七个字姐姐李羡鱼之墓。
一阵诡异的阴风袭来,乌鸦四下乱叫,这荒山野岭,也就微生容眠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盛临渊的脸隐在黑暗中,辨不清神色,眸光里那一闪而过的悲凉只能留给秋风。
两人站了一会儿,盛临渊先缓过神来,他将他们身后的杂草略作堆积,很不介意的坐了下去,“坐。”
受到邀请,微生容眠却之不恭。
于是在这个深更半夜,两个男人跑到了后山,在一座荒墓前席坐。
“盛临渊。”
“秦璟朗。”
盛临渊一顿,只是笑笑,没评价这个名字。
“我没猜错,你会灯语,果然微生家的小辈们都向军事靠拢了。”
微生容眠从身侧拔了根杂草,放在手里把玩,“临渊羡鱼今晚我大概又要听故事了。”
“你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都已经站在高处的人了,再没品也不至于特意来欺负最底层的。”盛临渊也拔了根狗尾巴草,他只简单抹了一把,然后直接叼在了嘴里,后来觉得嘴里有东西不太适合讲故事,他又拿了下来,“我很担心雀雀,从离开帝苑后实在不放心,于是我去查了些事,知道她现在住在你家。”
“你知道的,你们小姑姑跟反恐总部的人渊源很深,前几天我拜托了些人,把话传了上去,这个假期后微生家族那边的臭小子们应该就会有所收敛了。”
微生容眠听着,心也放了放。就像钱财压穷民,权势才会镇贵族。他虽然不愿动用权势,可这样也确实省事不少。
她安全就好,所谓气节都是鬼话。
“她最近还会冲动吗揍人发脾气什么的。”盛临渊问。
微生容眠这时是真的涌了涌思绪,盛临渊知道的果然不少。
“昨天晚上刚把微生容城扇晕了。”他淡淡回着,“今天在高铁上还跟我闹,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
盛临渊笑笑,“她心里有个小野兽,这两年不小心放出来了。你小心着点,那小野兽凶得很,会咬人。”
他也笑,不但会咬人啊,那小爪子挠人心窝也是厉害。
“是李羡鱼放她出来的。”盛临渊看了看那碑,气氛一下子又凝重起来,“小子,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重要,不是对一个未成年的小屁孩说的,你要拿成年人的态度来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