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是村民在布控。生怕他们半夜逃走,那这些人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蚊帐一放,整张床被分了两半。
不同于在高铁上,现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睡同一张床。李雀心心里七上八下,紧贴着墙大气都不敢喘。
微生容眠则镇定得多,严格来说她没少爬自己的床,前后假期算起来,半夜李大爷找了他四次。她方向感极差,晚上黑灯瞎火的,李大爷不出门还好,一出来就晕头转向,楼梯左侧第二个房间和右侧第二个房间什么的太为难她了。
不知道她记不记得。
微生容眠觉得她记得,可她大概不会承认。
“软软。”他黑暗中突然开口,吓了那边一跳,
“在”她攥紧了被子,天气再闷她也盖着,这样有安全感。
“你认识李大爷吗”
李雀心默了五秒,就在他以为她可能会问“李大爷是那个看门的大爷吗”的时候,她淡淡开口“是我。”
她越来越诚实了。
残破的木窗吱呀吱呀,刮风了。蚊帐随风摆了摆,他有幸抓住了一点缝隙看了她一眼。
“每时每刻,你都是清醒的对吗”
“嗯。”
他叹了口气,到这一步不容易。
“对不起”她说,误会他的叹息是因为对她的失望。
“金宝是李大爷打的吧。”肯定的疑问。
“嗯。”
“在这里还打过谁”
“没了。”李雀心认真想了下。
微生容眠却不高兴了,心里堵得慌,“所以其他的欺负你都忍了”
“嗯。”
他想起她背上的伤,语气有些冷,“背上的伤是谁做的”
“婶婶她们。”
回答的流利,回答过后她发觉不对劲。脸色大变,身子又使劲往里缩,“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他一愣,忘了这茬了。
小姑娘的伤都不在显眼处,需要扒开衣服才能看到。他每次抱熟睡的李大爷回她的卧室时都是正人君子,除了那一次。
他实在好奇那条伤疤,一时没了轻重看了她大半的背,以及她正过身子时那若隐若现的大好春光。
只是轮廓,他这样麻痹自己。
可看了就是看了,现在小姑娘也知道了。
早知今日要蒙受这份猜疑,他倒真后悔当初只看了个皮毛。
“抱你回去时你睡裙掉了下来。”
她脸红透了,紧紧贴着墙壁试图降低体温。她知道自己睡觉什么样子,她不穿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