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蒋三是刚从监狱里面出来的,另外的那几个人,也都是那种劳改释放人员,李忠信就不明白,这王波和董志国两个人和他们怎么就能聊到一起去。
李忠信在这也是听明白蒋三是咋进去的了,当年蒋三家里面算是小富家庭,只不过呢蒋三喜欢交朋好友,开销方面就稍微大了点。
改革开放最开始的时候,蒋三脑子活,倒腾了很多农村没有票据,然后用这些票据从他们村子里面换出来农产品,然后弄到市里面去卖。
这一来一回,就有很多的差价,自然就能够赚到一些钱。
而到八三年的时候,蒋三算是倒霉,他听很多人说这个时候开始严打,他就把倒卖粮票和烟票等事情暂时放下来了。
可是,好死不活地,他之前收购的粮票是贼赃。收买赃物的这个事情就是犯罪了,也就是因为几十斤粮票的事情,他被警察抓起来,给他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在监狱里面待了十年,直接把蒋三给蹲傻了,出狱以后,他发现和他的那个时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因为他是从监狱里面回来的,是有案底的人员,所以,在村子里面很是受到排挤,大多数人更都是离他远远的,而蒋三出来以后,之前他认识的朋友也都找不到了,于是,他一狠心,跑到南方去讨生活去了。
蒋三因为是刑满释放人员,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有很大的阻力,在南方待了几年的时间,却也只是混在最底层,干一些力工或者是一些出大力的活,因为父母年纪大了,他从南方回来以后,就是种种地,打打零工,直到现在还是光棍汉。
“志国啊三哥对于你能记得三哥,还特意到三哥家里来看三哥,三哥特别感谢。
你是不知道,那个时候在一起玩的人,看到我都躲着我,觉得我进监狱里面蹲了几年,他们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容易被带坏了。
那时候成天和你称兄道弟的人,基本上都远离了我。监狱那地方,也不是我想去的,是我吃锅烙进去的,搁在现在,别说是十斤粮票了,就是一千斤粮食,也是不会判刑什么的,真不知道,那个时候严打怎么就那么厉害。
来,我敬你一杯,等这几天没什么事情了,三哥请你到家里喝酒。”蒋三打着酒嗝,对董志国举碗说了起来。
“三哥,你这话就说远了,啥感谢不感谢的,这么多年兄弟没有早一点找到你,那是兄弟的不对,这次找到你了,等这样,我那边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我就请你喝酒。
兄弟现在混得不错,你那边要是有什么需要兄弟帮忙的,兄弟一准帮你办。来,咱们一起喝喝酒。”董志国端起碗来和蒋三的碗轻轻地碰了一下,一扬脖,把碗里面剩下的足有三两白酒,一口酒闷了下去。
李忠信越看王波和董志国他们喝酒就越闹心,他是王波的外甥,被定义为过来蹭饭的,只是吃了一些饭菜,和钱浩两个人并没有喝酒,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他们几个人喝,而且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他什么事情也是和王波聊不了。
所以,李忠信微微琢磨了一下,开口说道“几位舅舅,我这边已经吃好饭了,您们喝您们的,我先回家,明天白天的时候还有事情的,等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吃饭。”
李忠信觉得,他这边要走了,面子上的事情却是要做足,要不然的话,到时候他三舅那边又该乱挑理了。
“这也不知道大外甥吃饱没吃饱,等下次,下次你跟你舅过来这边,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