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旁敲侧击的问道“三爷爷,您确定你们当年逃难的时候除了你和爷爷之外的其他兄弟都都不幸亡故了吗”
江卫明看得出来江枫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忍不住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哪有那么走运的事情,就算当年没有死,到现在我和你爷爷能活到现在还相遇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其余的哪敢妄想啊。”
“那您当年是怎么和爷爷他们走散的”江枫问道。
“当年呐,当年我们一起离开北平城的时候北平城还没有打仗,那时候关外已经沦陷了,不少人都听收到了风声往南逃。原本我们和你太姑奶奶一家约定好了在金陵汇合,那时候火车停运我们人多买不到船票,路上很混乱到处都是流民和山匪,不少城市都自己暴乱起来,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自己到了何处。”
“最开始是你大奶奶的孩子走散了,你大爷爷和大奶奶出去找再也没回来。途经一个县城的时候你五爷爷和六爷爷得了痢疾,县城里的大夫都跑了我只能连夜去隔壁县城找大夫,结果去的路上被山匪抓了。后来在逃出来的时候再回去找你爷爷他们,他们已经不在县城里了,我就跟着其他人一起稀里糊涂的往南逃,后来稀里糊涂的参军打了仗,又稀里糊涂的当了逃兵。”
“那时候当逃兵被抓到是要枪毙的,和我一起逃跑的是蜀地人,他说他们那儿山多如果我们跑到蜀地去肯定不会被抓到,我就和他一起稀里糊涂的往蜀地逃。结果我活着到了,他死在了半路上。”江卫明露出了一个苦笑,“当年都是那样,每个人都是稀里糊涂的活着,有的人活着活着就稀里糊涂的死了,也有的人像我一样稀里糊涂的就活到胜利了。”
江枫知道江卫明是故意用了一连串的稀里糊涂让这些事情听起来显得轻松一些,以掩盖那些稀里糊涂背后堆积成山的血与泪。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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