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安和焦虑这些情绪都是会传染的,现在他就已经影响到二飞了,所以他埋头用手搓了搓脸,笑笑说“我不急,你别担心。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可别费心思去捞什么鱼。”
等他们收拾好了,天渐渐黑下来,雪又开始下了。跟昨天一样,三人锁好院门,各自拿着东西和武器往山上走。等到地窖口时,四周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还起了风。山上的树嘎吱嘎吱地响着,听着挺瘆人。不过,等他们钻进地窖,把门一关,外面的动静立刻远了,只剩洞里一盏晃悠悠的灯火,温暖着人心。
卢九月来的时候背了一袋馒头,说要烤着吃。等大哥把炭点燃了,她就在盆上架了一根筷子,把馒头串在上面烤,烤得外壳焦黄,地窖里弥漫着一股小麦面的香甜。等烤好后,她把馒头掰开,外壳发出酥脆的卡嚓声,白色内瓤冒出一股热汽。
“嗯,烤着也好吃,”卢九月嘎嘣嘎嘣地吃了一口,揪一块给大哥,说“哥你也尝尝,外面的壳又脆又香”
卢志和不饿,尝了一点就不吃了。卢九月又让二哥吃,陆志飞摆手说“我晚饭吃太饱,再香也吃不下了,你吃吧。”
卢九月便把一个大馒头都吃完了。卢志和看着她,有点担心,说“月儿,吃不下就留着明天吃,别撑着了。”
卢九月摆摆手,说“没事儿,我胃口好着呢,再吃俩都没问题哥,明天早上我还要吃这种烤馒头,太好吃了。”
结果吹牛遭雷劈,第二天早上,卢九月的两个哥哥吃着又香又脆的烤馒头时,她只能坐在床上,手里端杯热水,痛苦地皱眉头。
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吃撑了,吃、撑、了眼下她不仅吃不了心爱的烤馒头,而且连闻到味道都觉得恶心。
卢志和吃了一会儿,凑过来在她额头上摸了摸,说“没发烧,还是很不舒服吗”
卢九月皱巴着小脸,恹恹地说“哥,我不想喝水,水是苦的。”
卢志和很自责,说“就不该让你昨晚再吃烤馒头。本来就吃了蒸肉,油腻腻的,路上被冷风一吹,很容易积食”
卢九月光是听到“油腻腻”这几个字,就已经一阵反胃恶心。没想到这时候她二哥还跑过来嘲笑她,说“月啊,不是说好今天吃烧烤的吗”
“嗷”卢九月在大哥怀里引颈长嚎,说“二哥你烦死啦哥帮我打他”
陆志飞毫无良心地哈哈大笑,被她大哥踹了一脚,说“滚滚滚吃什么烧烤大冬天的,你也想积食吗这两天都给我吃清淡点,好好养一养胃。”
卢九月勉强喝了两口热水,就被卢志和拉起来,说要回家去给她弄点消食的茶喝。三人一起往山下走,跟昨天一样,陆志飞端枪走前面,卢志和护着妹妹走在后面。到家门口时,陆志飞先去查看了情况,见屋门跟昨天走的时候一样紧闭着,心里这才松口气,赶紧招手让他们过来。
等回了屋,卢志和让九月上床躺着去,他自己进了厨房,淘了米,在锅里用小火翻炒,炒到后来,米粒都变成金黄色了才盛起来。然后他倒了杯滚烫的开水,撮了几粒米泡进去,没一会儿,米粒都开了花,水也成了淡黄的颜色,散发出一种清爽独特的米香。
卢志和把茶端给妹妹,让她慢慢喝下去。卢九月喝了热水,又蒙头睡了半天,醒来时果然觉得胃里好受些了。她听见屋里静悄悄的,便披了棉袄起床,到院子里一看,她两哥居然在厨房里偷偷吃烧烤
“好啊,背着我吃独食”卢九月叉腰站在院子里,说“哼,我好了,我也要吃”
陆志飞在里面端着碗笑,说“我们也就烤了点土豆馒头,和昨天的剩蒸肉。真的,一点也不好吃”
卢志和打了他一下,赶紧出来把卢九月拉回了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