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但这次他的心里却没来由的慌乱,他其实并不想带着云初一块去,从他得到了承影剑,他其实一次都没有用过,他舍不得,虽然剑的存在,就是拿来用的,但他依然舍不得,更不想带着他视若珍宝的这把剑去战场杀敌。
可是,云初在得知他要上战场时,却很兴奋,她并不知道周怀瑾心中所想,她只知道,自己要保护周怀瑾,周怀瑾有了她,一定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她要助得获得胜利。
周怀瑾后来带着云初去了前线,他到不是被云初的一腔热血所感染,而是单纯的舍不得离开她太久罢了,哪怕不用她,他也想将她带在身边。
前线战事吃紧,情况不容乐观,周怀瑾带领着军队,一次又一次的抵御入侵的敌军,他在战场浴血奋战,伤痕累累。
云初却被他放在军帐中,不允许她出来。
她只知道,阿瑾说有要事要处理,让她不要出来让别人看见,让她乖乖吃话,她从没有怀疑过周怀瑾的话,所以乖乖的待在帐中,不曾离开。
可一次又一次的看到周怀瑾带伤回来,纵使单纯如她,也能猜到异样。
这天,周怀瑾又受伤了,这次是伤在脸上,所以就算他想遮也遮不住。
云初第一次没有在见到周怀瑾的时候露出笑脸,而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周怀瑾。
周怀瑾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刚下战场的时候,他的脸还要吓人,额头被箭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脸颊上也有两处刀伤,都是血,现在血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还上了药,经过了包扎,看起来有几分可笑。
他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回来,肯定会引起怀疑的,他甚至在外面都想好了说辞,但是在看到云初时,他还是觉得喉头发紧,什么借口都说不出来了。
“阿瑾,你刚才去哪了”云初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和她平时清灵的声线完全不同。
“刚才有敌人的女干细前来刺杀,没注意受了点伤,没关系,都是小伤。”周怀瑾不甚在意的说道。
“阿瑾,你骗我。”云初笃定的说道。
周怀瑾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我没有这三个字,他说不出口,特别是在看到云初的眼睛时,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阿瑾,你为什么骗我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云初忽然有点悲伤,她以前有过许多主人,而这些主人无一例外的最后都死了,因为只有主人死了,她才会到下一个人的手中,直到她被送到周怀瑾的手中,她不想让周怀瑾死,可是,周怀瑾似乎不想要她了,因为她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他一次也没有用过她,这和她过往的那些主人都不一样,那些人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得到她,妄图称霸天下,他们以她为荣,让她杀了许多人,她的剑身上,早已留下了无数人的鲜血,可独独周怀瑾,自到他的身边后,她的剑身上,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哪怕他没有用过,他也会将她擦得很亮,她很久没有闻到过血液的味道了,她虽不喜欢那个味道,可她本就是剑,是夺人性命的利器,这是她存在的意义,以前周怀瑾总说,没有能用到她的时候,她信了,可是现在都上战场了,他依然不用她,难道,这也没到用她的时候吗
她虽然很多事情都不懂,但她不傻,周怀瑾这是不想用她,她看出来了。
主人不想用他的佩剑,更宁愿用别的剑,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主人并不需要它,不想用它,甚至,不想要它了。
云初觉得很难受,胸口好像被压了一千斤的巨石,让她喘不过气来。
周怀瑾第一次看到云初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