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口卖杂货的寡妇如往常一样,一边守着自己的店铺,一边百无聊赖地望着街上。
这几日她们这条街多了许多年轻的小伙子来来往往。
寡妇记得这种情况似乎是从里街那座空了很久的院子,突然搬来了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开始的。
她知道,这些年轻后生都是冲着新搬来的那个年轻的女人来的。
别个怎么就能生的这般标志跟那狐狸精转世似的。
“哟,李家小子今儿又来了。”看到隔壁街李家后生又从他的店铺门前路过,寡妇自然清楚,他是要干什么去。
“你说你这天天从人家门口路过有啥用,人娘俩成天大门紧闭又不出门的,你要真喜欢,就让你家里老母亲找个媒人,提了彩礼上门提亲去啊。”
李生脸微红,有些腼腆的挠了挠脑袋。他倒是想呀,只是听说那姑娘是胡人,他即便是起了那心思,也不敢跟家里提。
只能每天往这边走一遭,指望能遇见她,远远地望上一点也好。
李生只是这众多人当中并不算起眼的一个。
以这条小巷为中心,一时之间“永安巷来了个绝色美人”的传言已经传遍了整个城南。
“快点快点,磨磨叽叽,不知道晚一刻那小娘子就会被人觊觎多一刻吗”
一个穿着华丽却身形消瘦的男子急匆匆地走在队伍前面,不是地要转过头催促两声。他身后是我十来个家丁。每两人一组抬着一台红绸盖着的礼盒。
男子长得尖嘴猴腮,一双几乎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眼下还有一团青黑。
“去,敲门去”
一行人在巷子尽头的一间院子外停了下来,男子支使后面一名家丁前去敲门。
那家丁放佛很荣幸被他支使,点头哈腰的走上前。
“砰砰砰”
“有没有人,开门”
在主子面前奴颜媚色,面对别人家的大门却是毫不客气。
深灰色的木门被他敲得“嘣嘣”作响,估摸着百米开外都能听见。
“嘿”被称作主子的男子嘿了一声,两手提起自己衣袍两边,一脚就朝窍门的家丁踹去。
“给你吃太饱了是吧你拆家砸门呢里面可是少爷我的小娘子和岳母万一被你吓到了看劳资不把你剁了拿去喂狗”
男子骂完还不解气,上去又是两脚。那家丁被踹得贴在了门上,不敢闪躲更不敢反嘴。待他主子停了下来还要陪笑道
“是是是,小的蠢笨如猪,向来粗野惯了没想到这一层,还是少爷想得周到。”
说完顾不上管自己被踹的青痛的脚,一瘸一拐地又老老实实地去敲门。
这一次就显得礼貌多了,那男子方才露出满意的神色。
“谁呀”
大门“吱呀”一声响,从里面探出一张绝色的脸来。
以华衣男子为首,门外的一行人瞬间亮眼放光,只差没流出两条哈喇子下来。
罕古丽眉头微皱,“你们找谁,有什么事”
男子已经看得傻了,待罕古丽一连问了两遍才回过神来。
那黑耗子真没骗他,想当日一听到他说这里有个比巫山雾的花魁还要貌美的女子,未等见到正主儿,他就立马差人备了彩礼上门求亲来了。
如今看来果然是个尤物。还真比巫山雾的柳心姑娘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多了一种异域风情。
连忙收起那副模样,装模作样地整整衣裳,清了清嗓子道
“在下林聪,久闻姑娘貌咳,久闻姑娘贤名,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