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皇后想到那样的场景,都不由得轻轻打了个寒颤。
那,绝对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也正因为如此,方皇后怒极之下,才会让人连夜彻查此事。
是谁泄露了五皇子的行踪,是谁调开了五皇子身边服侍的人,又是谁往茶水里加的酒,以及,有人算计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这些,都要查得清清楚楚的,才能让方皇后放心。
跪在地上的是方皇后身边的一位心腹嬷嬷,听到方皇后这般问,那位嬷嬷的头压得更低了“回皇后娘娘的话,泄露五皇子行踪,往茶水里加酒的,都是五皇子身边的小喜子所为,已经审出来了,小喜子偷偷拿了五皇子宫里的东西去宫外卖,被银作局的一位公公发现了,最开始那位公公倒也客气,但前些日子却联系了小喜子,要小喜子在五皇子去大相国寺之前知会他一声,小喜子胆子小,被人一威胁就不敢不从了”
退了一步,跟着就会退很多步。
这一次没能拒绝,等到后来,那人要小喜子在五皇子的茶水里加一点酒的时候,小喜子就更不能拒绝了。
“而那位银作局的公公,老奴让人仔细查了一下,他与慈宁宫的一位宫女结了对食。”说到这里,嬷嬷的声音压得更低了,“而调开五皇子身边的人的,却是太后娘娘的人。”
太后
听到这两个字,方皇后伸手往旁边的小几上一扫,只听一阵“乒乒乓乓”的脆响,小几上那精美的茶具便都变成了无数的碎瓷片。
有瓷片飞溅,划到了地上跪着的那位嬷嬷的脸上,让她觉得脸上有些生疼,但她却半点都不敢动弹一下,而是仍保持着屏息凝神。
过了好一会儿,方皇后这才冷静了下来。
“太后的人”冷笑一声,方皇后道,“好,真是好啊,那么,说说看,是什么原因,让太后竟然能出手算计自己的亲孙儿”
那位嬷嬷将头压得更低了。
虽然方皇后与庄太后之间的关系向来不怎么样,但在表面上,两人还是始终维持着体面的,如今听着方皇后用这样的语气说起庄太后,这位嬷嬷又怎么能不心里慌呢
不过,再怎么心慌,既然方皇后问起了,那这位嬷嬷就一定不能不答。
她于是道“前两日长宁长公主进宫求见过太后,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太后身边的两个人,说是这两个人做的小食甚得她的欢喜”
方皇后闻言冷笑一声。
那可真是巧了。
“继续说。”方皇后道。
那位嬷嬷的身子往下压了压,继续道“昨日福安县主也去了大相国寺。”
听到这里,方皇后一点也不意外。
长宁长公主这样费尽了心机的从庄太后那里要了人,又拐弯抹角的打听到了五皇子的行踪,还在五皇子的茶里加了酒,将五皇子身边服侍的人都给引开
做了这么多,她要是不让福安县主赶过去,那不是白瞎了她这么多的安排吗
方皇后只觉得恶心。
要是这件事真的让福安县主办成了,五皇子不得不娶福安县主做皇子妃,只是这样的假设,都让方皇后有种吞了苍蝇的难受。
将这股恶心感压下,方皇后见那嬷嬷似是还有话未说完,顿了顿,道“还有内情”
嬷嬷道“回皇后娘娘,昨日去了大相国寺的还不只福安县主,恰逢程家的三姑娘与靖安伯世子昨日相看亲事,镇国公一家、程家、靖安伯一家都去了大相国寺,镇国公府的姑娘还在桃林中遇到了福安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