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琪带着车队,紧赶慢赶,午时三刻总算到了长安城外。
“停下,大家都歇息一番再进城不迟。”
等所有队伍都停下来,大牛阿贵,跑到了最前头,阿贵开口问询;
“刘总账,咱们从哪个门进去,来的时候,郎君交代我,说要在长安城里兜两圈,再进皇城办理交割手续。”
刘琪简单思考了一下回答曰;
“我带一队,从春明门进入,你和大牛带一队,从延兴门进入,然后在皇城朱雀门大门处汇合,一块儿进皇城里卸货。
也不用故意拖拉,这一路走过去,自然会有很多百姓知晓,你们还要赶回去的,不能耽误太久。
最后一个车队,过来的时候,可以留下歇息一晚,到时候叫他们可劲儿的在城里兜风,咱们当先第一队,还是办差要紧。”
“是,那就听总账的,我和大牛带一队。”
刘琪点点头,下了马车,今日他没有穿便服,穿的是正统的六品官服,下了马车刘琪这才吩咐;
“延兴门在中间,你带十八车过去也好图个热闹,叫百姓们都看见个清楚,咱们五粮液又杀回来了。
我走的春明门有些靠北,十车白酒就足够晃眼了,好了,赶紧分派吧,完了就出发进城。”
一群人马吆五喝六的,好大一会儿才分成两队人马,刘琪带了一队,直奔春明门而去。
大牛,阿贵,骑着高头大马,带了十八车美酒,从延兴门进入,交了入城税,浩浩荡荡的行进在长安城的街道上。
大牛脸上的肿胀,还没有完全消失,看着街上的热闹场景,咧嘴一笑,就又疼的不行,忍不住又开始埋怨阿贵起来;
“你看看你出这馊主意,叫我挨揍成这样,还赛诸葛呢,我看就是个屁。”
阿贵立马怼了回来;
“哎呀我说姓牛的,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酒楼里当大爷,你比谁都威风,也过足了一把瘾,现在来说风凉话,难道我没有挨揍
我被叔父还按在地上,抽了五六个大嘴巴呢,回家了,你嫂子还埋怨我是败家子一个,这些你怎么不说说
再说了,谁知道那王老头和酒楼那打杂的相好,要不是他告密,我叔父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这能赖我头上吗,真是的”
大牛想象也是这样,不能全部怪阿贵头上,笑着说了软话;
“阿贵,你也别恼恨,我就是随口一说,下次王老头家里再有什么活计,咱俩可不能去帮忙了,这鳖孙就那一张破嘴,不是告这家就是告哪家的,以后咱们不搭理他。”
“他娘的,这破老头,唉算了,其实也不能全怪人家,谁叫咱俩嘴馋呢,不过话说回来了大牛,咱俩吃的也太多了,一顿三百多大钱下肚,你阿耶没气死就算好的了”
大牛憨厚的说道;
可不是嘛,就这还是郎君开的酒楼呢,都是乡下人,又是乡里乡亲的,所以要价便宜。
若是换到这长安城里,咱俩吃的那一桌,我估摸着,可不得一贯出头了
阿贵你说说,啥时候还能再当一回大爷,那一大桌子的席面,就咱俩人吃,真真是过瘾纳
到现在我还能想起来,咱俩大吃大喝的那场面,不能忘记,就是挨这顿揍,也值他娘的了。”
骑在马上的啊贵,也是不停的点头,他也觉得值了
两人正在说话,路边两旁围观的百姓,已经跟了上百号人看热闹,一个好事儿的闲汉,叫了一嗓子;
“那骑马的,你们这是从哪里拉来的浊酒,怎地如此之多”
阿贵等的就是有人来问,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