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目送两个小人儿离开,这才从新坐了下来,看着夜庆芝说道;
“你听着那孩子要拉来三千多斗白酒,便开心的不行,汝可知,那李大郎与户部有计划在前,
这白酒便是拉来了长安,也是不能售卖的,否则打乱了所有的计划,后面的事儿还如何进行”
夜庆芝小心翼翼的回道;
“殿下容禀,说的不能售卖,奴婢觉得那是大面上的,咱们私下里弄上一些,叫秦大将军散给那几家富户吃去。
如此一来小范围的,弄些银钱宽松一下,想来也不会坏了李县伯的大事儿,奴婢也是为了咱们宫里着想,又没有私心的,还请殿下定夺。”
“这”
夜庆芝看看皇后有些松动,赶紧加了一把火,愁眉苦脸的解释;
“启禀皇后殿下,奴婢这名头说着好听,掌管咱们宫里的银钱事务,奈何,如今咱们就剩下三百六十九贯了。
这样下去,撑死了再有两个月,咱们宫里的库房,比那狸猫的脸还要干净三分。
奴婢这总管的名头,可不就是个空的,再说了,您是一国之母,宫里都没有几个银钱,这说出去多难听,岂不是惹人见笑,连个臣子府里富裕都没有
倘若咱们宫里的库房干干净净,这陛下以后,要是再有个需要什么的,咱们可是一点儿也拿不出来了呀”
长孙皇后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有自己的主见,不可能被一个阴阳人几句话就给打动,不过这次不一样了。
一来这夜庆芝,是自己心腹中的心腹,二么他说的也不算完全没有道理
多少卖上一些,也确实出不了什么大事,只要不与那些世家门阀打交道,卖给那些个富户就是。
最重要的,还是夜庆芝最后那两句话,宫里的库房干净了,以后夫君要是有个需要可如何是好
不行,得给陛下留个后路,我虽说是个妇道人家,却也不能落了人后,想到这里,长孙皇后暗下决心,轻声细语的吩咐;
“既然如此,那就依你所说,只是可不能乱来,计划既然是李大郎所出,我看还是问问他的意思再做决定的好。
这样吧,就这两日里你抽个空闲,亲自去蓝田一趟,把事情问个清楚明白。
到底售卖多少,才不影响他们的大事,一切听李大郎的安排进行,本宫是绝对相信你的,可别给我办砸了去。
到了蓝田可要仔细办差,若是那孩子不同意,你就当出宫游玩一趟散散心撒撒欢,咱们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夜庆芝高高兴兴的凑了过去;
“诺,殿下放心,奴婢是不是有分寸的人,殿下您还能不知道
奴婢哪有胆子敢去坏圣上的大事,再说奴婢对殿下的忠心,就是不说您也看的比谁都明白不是。”
长孙皇后对自己这唯一的心腹,那看的十分重要,很多时候两人像姐妹多过像主仆。
轻易的小事儿上,长孙连个狠话都不舍得多说一句,当然了,也是这夜庆芝办事仔细又踏实,基本没有出过任何差池的缘故,长孙笑皇后盈盈的看着夜庆芝;
“那是自然,你但凡有一点歪心思,本宫能把你留在身边这些年
对了,我听说你那大侄儿就要大婚了”
说起自己的孩子,夜庆芝一脸的幸福表情;
“启禀殿下,下个月的事儿,当年战乱那会,我家兄嫂死于乱世,殿下知道的清楚,也不必啰嗦。
奴婢一手带着两个孩子,若不是有殿下帮衬照顾着,恐怕他俩早就饿死了。
哪有今天能吃饱的局面,还进私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