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慢点吃,一会那边正厅里还有酒宴呢。”
容娘拿丝巾擦了李钰额头上的些许汗珠,关心的劝解着。
“嗯嗯”
李钰嘴里吃着饭,含含糊糊的答应了一声。
他太累了,一大清早四点起来,从蓝田赶过来长安,因为怕晕车,不敢吃不敢喝的。
总算到了长安城,又马不停蹄的去铺子里卖酒,
还要配合自己人,演戏给那些买酒的人看,真的很累。
收了工,这才回到大将军府里,厨子赶紧弄了一桌子端上来。
风卷残云一般,就把桌子上的四五个菜打扫干净。
李钰捂着肚子,靠向太师椅的后背里,
“呼嗝”
旁边的昔春,指挥两个三等侍女过来收拾桌子,容娘擦净了李钰的嘴角。
李钰仰着脸,看着屋顶的房梁,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容娘,我写的那个账本呢”
“这儿呢,郎君,”
容娘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账本递给李钰。
容娘不解的问;
“郎君,不是有各家的账房先生登记吗,郎君何必还要麻烦自己。”
“他们”
“你指望他们把来去的账目,弄清楚,恐怕都明了。
那些大将军们,嘴上不,心里都是伸着脖子惦记着。
一会我去了,肯定要问,所以本郎君,就先弄个明白清楚,一会去给他们念上一遍。
好歹人家都投了银钱的,也该叫各家长辈心里有个数不是。”
“哦,这样呢。
怪不得郎君回来,不吃饭就埋头苦干,原来是要给那些大将军们些惊喜啊。”
容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两人正着话,跟班的曾贵,就从外头跑了进来,凑到李钰跟前;
“郎君,大事不妙啊,这下可是出大事了。”
“瞧瞧你那副德性,整慌里慌张的,就没个稳重的样子,什么大事,这还能塌了不成”
现在的李钰,可不是当初刚穿越来那会了,吓得整蛋都提溜着。
现在也摸清楚了府里的一切,几个庄子里,上万的庄户,就是他最踏实的底子。
再加上两个国公大将军,做叔父,又和最牛的一领导,合伙做生意,还攀高枝,攀上了万岁爷。
如今,可是财大气粗,底蕴深厚,一般的大事儿,还真不放在眼里。
曾贵着急的手脚并用,赶紧比划着,解释原因;
“启禀郎君,方才,有人把段大将军的铺子给砸了,
然后牛大将军和段大将军,一块,带了家人,
又去把对方的铺子给砸了,
后来听,牛大将军发了性,六亲不认,把尉迟大将军的一个铺子也给砸了,
也不知道尉迟大将军,会不会找牛大将军和段大将军拼命,
现在到处都在砸铺子呢郎君,可了不得了,
依照人看,咱们还是赶紧打道回府吧,
这长安城里,怕是要大乱了郎君呐,咱们回了蓝田就不怕了”
“呀,怎么不继续了”
李钰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曾贵。
“不是啊郎君,您这样看着人,人心里有点发怵,
还有林大管事他们都这样看着我,我有点”
李钰拍拍额头这才道;
“呦呵,还羞答答的模样,你这的吐沫横飞,激情四射的,大家不看着你,还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