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守城门的军士确实是战场下来的士兵,听着这小郎君,慷慨激昂的话语,忍不住满眼含泪,强自忍耐,
即便他们在沙场上,流血受伤,都不曾皱过眉头,可是却禁不住李钰真诚的话语,和对他们付出的肯定。
自古以来,朝代更替,将军功成,不论何时,这最底层的士兵,总还是士兵,有了战事,就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冲锋陷阵,
天下太平之后,幸存下来的,就解甲归田,回归平淡,又成了最普通的百姓,
一些命好之人,留在军中,得一些便宜,剩下的大部分,都回去继续种田,谁会为了这些底层的军士,来多费口舌
当李钰说到,正是有了你们这些,千千万万的勇士,才换来大唐安定的生活,这句话的时候,
李钰激动的用两手,指过自己带来的府兵,还有程秦两府的护卫,意思是你们都是大唐的功臣。
别说这六个看守城门的小卒,就连同旁边的护卫们,都是一脸的泪痕,
这些人,在战场拼搏不怕死不怕流血,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天下安定之后,就又成了最底层的人物,又有谁给他们评定功勋
又有谁来肯定他们的付出
所以今天李钰的话,打动了所有士兵的内心,此后,这个小郎君的身影,便烙印进了他们这几十人的心里,再也挥之不去。
六个当事人,已经泪流满面,站在当地不知所措,
或许,是在回忆曾经的战斗,或者在感激这郎君慷慨激昂的话语,
候三看没人行动,就直接将大半串铜钱,挂在了士兵甲腰间的长刀之上,然后随着家主跨过城门,去接受那六十匹战马。
程三和秦虎,陪着李钰查看城门口处的马匹,
李钰心中纳闷儿,这些战马,十分健壮,也很有灵性,放在一起,竟没一个乱跑的,
走到其中一匹健马身边的时候,那匹马,还扭过身来,用头拱了拱李钰的肩膀和后背,亲热无比,
李钰虽然不懂马,可前世也是骑过两次的,大致为能看出来,这些马不但不老,而且都在壮年,再用个五六年也没有任何问题,可不像是要打退下来的东西呀。
随即又想到,两位叔父,各自掌控一方大营,给自家侄子弄点好的,来充当要打退的残次品,也算正常的权利,当然没人敢说出来了。
来自异时空的李钰,对官场的弯弯道道,也习以为常了,既然众人不说破,那自己也就别坑声,这种事,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说透了,反而不美。还会让人下不来台。自己可不能做那愚蠢之事,还是三缄其口的好
他哪里知道,这本就是打退下来的战马,并不是程咬金和秦叔宝因公肥私,走后门,行使特权,给他弄的上等战马。
程咬金虽然痞子,可还干不出来这种龌龊的事,秦琼一生忠勇仁义,更不可能弄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可是众人,哪里知晓这小郎君心里的想法,也没人给他解释清楚,
于是这场美丽的误会,就这样延续了下去,直到后来程处嗣将这个中缘由彻底说透,才知道误会了两位国公。
李钰来的时候,就二十多人,如今人人都骑一匹马,还要剩下三四十匹出来,
不禁叫他小小的头疼了一下下。
不过府里带来的护卫,立马就为李钰解开了难题,见自家郎君在惆怅如何带回这些马匹,一个护卫站了出来;“禀报郎君得知,这些都是训熟了的战马,只需有一两个带头而行,后边的,就不用再管,自己就跟了上来,只是赶路,稍微慢了一些,却也不至于掉队,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