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韩怀义晚上得和洛克菲勒还有赶来的福特商议联合慈善基金的事。
这倒不是不能延迟,其实韩怀义是故意的。
他和载泽见面之前必须晾的他知道这王爷在这不好使才行,要不然一谈必崩,话说载泽就算有数,他下面那些人恐怕未必,到时候整的难看了也不妥。
所以他不如先给他几个软钉子尝尝。
何祐来之后看到洛克菲勒和福特就晓得没戏,他只好预约韩怀义次日,韩怀义却定在后日才行。
何祐也没辙只好苦着脸往回走。
他是能理解韩怀义的,无论怎么说韩怀义事情确实多的很,但他不晓得回去后怎么和载泽说。
结果载泽果然不乐意了。
“后日”镇国公负手在室内来回踱步,脸虽然没阴沉但也冷的很。
他再开明也是清廷的王爷,这双膝盖跪过爹娘和皇上太后之前谁都没跪过,整个大清敢让他等的人不多。
人的习惯一旦养成就难改。
载泽不好说的话,手下自然要说。
他门下的包衣阿尔泰就冲何祐不客气的嚷嚷起来“你这厮怎么办事的,让王爷等他两日,他是个什么东西”
何祐无语的想,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沉默着,载泽也不拦着,阿尔泰就更飘了,指着何祐道“王爷日理万机,屈尊来这边却还要等他两日,你要是不能干就早点说,我去请那位看看”
何祐真想放他去,但他晓得这厮去只怕狗命都没了。
他自然不在意阿尔泰的狗命,不过他得顾忌载泽的颜面,于是他不得不道“镇国公在上,韩怀义这几日确实有洋人国家的大事要商讨,他正在和洋人推动反对排华法案的事情,此事也能有助我大清子民在这边的地位,以及大清在国际上的声望。”
载泽道“哦他在忙这些事”
“是的,镇国公,我刚刚去的时候,他正和洋人里的大富豪洛克菲勒,和福特开会呢。”
阿尔泰又来了“有钱还不是个商人,还能影响国策再说这些人漂洋过海就不是大清的子民了,韩怀义为他们做事却晾着王爷总是不妥的。”
他还挺有逻辑的。
何祐都无语了,你做门下的不为主人成事却在挑事,你有病
他也是有脾气的,这就绵里藏针的怼他道“洋人和大清的体制不同,另外这位洛克菲勒的财产不仅仅富可敌国,他的门生故吏以及资助的政界人士就如过江之卿,可以说他一跺脚,这洋廷都得晃荡。要是您不懂,那我再打个比方。”
何祐转头冲镇国公道“这位绝不是花旗国的胡雪岩,他最次也是花旗国的户部尚书。而韩怀义和福特就如兵部的侍郎,还有带兵职权。他在花旗国的陆海两军的最高长官面前都能说上话的。您可能不知道之前还有件事。”
“什么事。”
“韩怀义亲自率军奔袭三千里,炸了花旗国邻国的一个城。”
阿尔泰立马跳脚“那你不早说”
何祐终于火了“本官敬重王爷,却不是王爷的统属本官乃大清管理,旧金山总领事。你区区一个包衣在这里上蹿下跳,颐指气使,还屡屡口出狂言,你问我韩怀义是什么东西这句话传出去的话,韩怀义必定震怒,到时候他要办你,镇国公该怎么办”
说完他对镇国公一拱手“下官失礼了,且大人今日旅途疲倦,还请大人早些休息,下官明日再来拜见大人。”
何祐这就甩袖走人。
留下阿尔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僵在那边,载泽这脾气也彻底没了,他摆摆手“以后不要乱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