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怀义很有理的和香帅解释道“事成之后的酬金,又不是事前的交易。话说他给我时我还有些意外呢,但我也不能把钱推出去呀。”
“那这次你答应人家,承诺对方中标没有”
“自然没有答应,招标的金额都由您定,我怎么去答应人家这是哪个鼠辈诬蔑我的清白”韩怀义总算明白张之洞不爽自己的缘由了,他义正言辞的问。
费沃力的麻烦解除了,杜威特也辞了职,那他还理巴黎银行个毛线呢
所以他理直气壮的很,至于泄密的巴黎银行,呵呵
他说的很在理张之洞想想也是。
他随即话锋一转“老夫看你现在眼露凶光,是不是准备查查是哪个举报你的,然后去找人家的麻烦”
“不敢。”韩怀义自己都不信这话。
张之洞终于和他交底“你是不是得罪了日本人最近在沪上没有什么事吧。”
原来老头子转了一大圈,除了为查清情况外其实也是关心他来着。
韩怀义心想原来巴黎银行是把情况卖给日本人的啊。
这些狗日的还真能玩,居然一炮打到武昌来了,呵他就将乐家的事一顿说,香帅这才恍然,感情这厮之前敲诈了日本人银两
但张之洞接着并没有评价韩怀义敲诈勒索的事,小辈有小辈的处事方式,到他这个地位年岁什么都见识过,他没必要管这些枝叶。
对香帅来说,他要的重点是韩怀义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他没有在国家大事上乱来,这猢狲在报纸上闹的惊天动地的招标会也不是场戏
这就足够。
所以张之洞的神态终于真正的和蔼下来,见满天乌云散尽韩怀义借机摸出包东西来送上。
“这是什么啊”张之洞不解的问。
他打开盒子后看到手里是款西洋怀表。
这只表通体用纯银做壳,上面雕有吉祥云彩,花纹精致,布局却简朴大气。
打开表壳里面还刻有代表张之洞名言的“不争”二字。
这是韩怀义提前安排梅洛帮他走渠道搞来的瑞士货。
“香帅,您喜欢不”
“还不错。之前为何不拿出来”
“事情没说清楚,好好的孝敬成了买命钱,没得意思。”
这话张之洞爱听,他看时候不早就心满意足的站起来,然后还将怀表当场佩戴好咯。
然后他问魏允恭和韩怀义道“你们吃了吗陪我去吃点饭吧。”
韩怀义便上去屁颠颠扶着他,嘴里没完没了着“您关照厨子没有啊,我不能吃辣。我说您也少吃点吧,吃的多火气大,说不定哪天把我允恭大兄咔擦一刀送进宫”
“你这厮整天胡言乱语中午就只让你吃辣子”张之洞吹胡子瞪眼,其实很是开怀。
跟在他们后面的魏允恭见这对老少之间奇妙的气氛,只有羡慕。
让他如韩怀义这样和老上司胡说八道,他是八辈子不敢的。
而韩怀义报仇不隔夜。
在张之洞这边吃了点中饭,他随即就跑到了新罗马武昌码头。
因为这里的库房为临时当做了新罗马招标会的现场。
所以大部分外商都住附近。
韩怀义抵达这里时并没有提起通知,他先找了顾家堂问了些情况。
心里有数之后他叫随行的谢苗调来些白俄,然后才去找魏立涛要他通知那些外商过来,接着他就和魏立涛交接了下账目。
看到他来魏立涛简直如释重负,因为那些洋人太难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