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现在的事了。叶忠兴那厮以为升官发财彻底没了指望,但他背后的金主却不甘心也顺带恨上了这个洋行,于是才有了现在的一出。”
何佩琪随即摇头晃脑“那个叫乐博安的生意人了不得。他晓得走正路已经争不过洋行,就算花再多的银子也没人肯为他怼上洋人。他就索性拿出这一招来,放出高家庄这条狼和洋行去斗,只要闹腾起来那就成了中洋矛盾这年头事情就怕不大。一大,什么都会给看的清清楚楚。”
杨永庭闻言笑了“确实如此,魏允恭岂会平白无故的和那个洋行勾搭起来,这其中必定有些不能为人知的来去到时候一给戳穿,香帅丢了面皮定要将这厮拿下。那位置不就又空出来了吗而对方既然开始了,那魏允恭就算入了局”
“所以说,等着吧,连带裴大中在内这帮人一个落不来好说不定叶忠兴还真能借此翻身呢。”
“那东翁您”
“我什么本官才不参合这些事呢,魏允恭倒霉了我开心,那赤佬一向自以为是不是个东西。叶忠兴倒霉了我也不伤心,特么他背后的金主扶的是他又不是我”
两人正说着话,下人跑来送上张名刺。
刚刚才说不参合此事的何佩琪看到名刺上写着杭州织造叶
他再听下人说此人边上还有个身形富态自称姓乐的中年男人。
这货立刻肃然起身“快快有请。”
与此同时,韩怀义正和闻讯赶来的股东梅洛和马莫耶以及杰森等在分析此事。
他们用洋文在那里叽里咕噜,包着脑袋的白七是一句听不懂,但苏无垢能听的明白。
韩怀义在和众人说“新罗马商行在那边培训水手之事路人皆知,所以这件事不是针对水手而是针对我们洋行的行为。他们为什么这么做还要去挖掘,但我觉得此事里首先有个很关键的麻烦”
“什么麻烦”
“中洋矛盾”韩怀义一语道破何佩琪自以为只有自己看穿的危机。
他毫不客气的和几个洋人道“无论怎么说这里也是中国,你们却是洋人,要是中国人吃了亏,哪怕那些家伙都是些无赖,内陆的民众一旦被蒙蔽的话也会因此愤慨。我很担心有人会借机兴风作浪,因为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这些人有什么办法能压制得住我们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