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亚回答“我马上来。”
她转身回到床边,拿起听筒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没人敢在给森先生打电话的时候把他晾在一边去给别人开门,夕亚破罐子破摔地想着一会儿应该会听到一阵忙音,然后接线员平板地提示“您的老爸正在赶来新加坡将您绳之以法的路上”。
“你一会儿要去玩吗”
森先生没挂电话。
夕亚张了张嘴,艰涩地回答道“嗯,去游泳。”
“好好玩吧。”森先生叹了口气,“注意安全,尽快回家,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好。拜拜。”
“回见,夕亚。”
咔哒。
把听筒轻轻地放回电话机上之后,夕亚脱力地坐回床上,她的大脑一片纷乱,从“老爸是怎么在她一入住就找到房间号打过来”到“老爸怎么不着急把她抓回家”再到“老爸会不会觉得承太郎和乔瑟夫先生是诱拐犯”,直到她身旁的床铺很沉重地向下陷并发出了“吱嘎”的一声响动,承太郎坐到了她身边。
“刚才是谁”他问。
夕亚盯着深棕色的地板“我爸。”
“他叫你回家”
她动作幅度很小地摇头“没他让我注意安全。”
简直像是女儿只是出去郊游一样。
夕亚挫败地把脸埋进手掌里,她感觉自己又陷入了过去那种无力的状态,似乎自己做了什么父母都没有时间在意。
明明她一直在逼迫自己。逼迫自己做一个礼貌和善、人人都喜欢的孩子,逼迫自己去学习医学、希冀能够和爸爸更多的共同语言,可是所有的努力似乎都没有什么成效,在明明应该是温暖港湾的家里,她还是孤独的一个人。
但是,这一切她不能说,对谁都不可以说。
尤其不能对身边的那个正担忧地看着自己的那个人说。
空条承太郎眼里的森夕亚最好一直都是那个成绩优异、温柔善良的保健室天使,而不是一个为了得到父母关注而狼狈地不停奔跑的小可怜。
“没什么,反正他也不可能突然从天而降把我抓走。”夕亚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把所有负面的情绪熟练地锁好,站起身拍拍手,“走吧,去游泳吧可别让花京院还有波鲁那雷夫等急了。”
承太郎见她不想提刚才的事,也顺水推舟地忽略了过去“花京院去叫波鲁那雷夫了,我们先走吧。”
夕亚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拿好房门钥匙,跟在承太郎身后离开了房间。
波鲁那雷夫一身伤地瘫在泳池更衣室门口
“波、波鲁那雷夫,你这是”乔瑟夫因为过于吃惊,双手捧在脸颊边像个大家闺秀一样,“你上哪里弄得这么狼狈”
“呜哇乔斯达先生”波鲁那雷夫有气无力地伸手去拽乔瑟夫的裤子,“呜呜呜呜,刚才我的房间里混进了一个敌人的替身使者,把我好一顿痛打,都把我打到床底下去了”
承太郎和夕亚抱着各自选购好的泳衣来到更衣室门口的时候,波鲁那雷夫立刻生龙活虎地跳了起来“哦哦,是承太郎和夕亚夕亚快用你无敌的缠蛇之杖帮我治一下伤口吧”
夕亚虽然你这话的内容很正常,但这句式为什么我听着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未来的仗助呃。
缠蛇“哔啾哔啾”地把波鲁那雷夫身上的伤口摸过一遍,银发的法国人滔滔不绝地跟他们讲了他是如何惊险地击退塔罗暗示为“恶魔”的敌人的。
乔瑟夫听完之后重重地拍了一下波鲁那雷夫的肩膀“啊呀,真是辛苦你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