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们要做的就是杀了船长,还是两次”
“不是我们,是你。”贝金赛尔的声音很冷,比常人大上一圈的瞳孔在昏黄的壁灯下透出了几分瘆人,她扯动了一下唇角,笑容却没有到达眼底,“我受了伤,恐怕只能给你打打辅助。”
“刚才杀那个水手的时候,你的动作可是利落得很。”特伦斯嘲讽了一句,“我凭什么相信你说得都是真的,说到底,不过都是你的猜测而已。”
“试一试有没有损失。况且,我对自己很有信心,至少有八成的把握,那个人就是他。”
“把他弄过来之后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特伦斯眯了眯眼,他很不喜欢贝金赛尔说一半藏一半的风格,可是现在没有办法,想要尽快出去只能按照她说的一步一步去做。特伦斯有点后悔,先前邮轮颠簸的时候,假如他第一时间抓住摩黛丝缇,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你不需要太过担心。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暂时还是盟友关系。”贝金赛尔将语调放柔,安慰了特伦斯一句,“我向鲁加尔起誓过,绝对不会主动攻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承诺的是不会主动攻击弗吉尼亚夫人,而且限定范围是在埃弗尼亚号上。”特伦斯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贝金赛尔言语中的漏洞。
贝金赛尔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是吗我只记得曾经发过誓,具体内容已经模糊不清了,应该是这处空间的缘故。谢谢你帮我记起。不过你也应该察觉到了吧,记忆消退的速度越来越快,再不行动,我们迟早会被这处空间同化,彻底变成命运女神号上的一份子。”
不用她说,特伦斯也知道。他脑海中消失的记忆越来越多,而且这仅仅只是已知的,他没有发现的应该更多。更可怕的是,消失的记忆毫无规律可循,他没有办法按照时间顺序梳理记录下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哪些记忆消失了。
“我认为还是应该先找到弗吉尼亚夫人,有她在,计划会实行得更加顺利。”特伦斯尝试着提出意见。
为了防止有人经过察觉,房间里只点了一盏很暗的煤油灯,贝金赛尔的脸庞隐没在黑暗中,只能看到眼角的金粉一闪而过,她弯了弯唇角,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没问题,早点汇合也好。”
“那你找这两层,我去楼下看看。这样分工会快一些”
“不用那么麻烦,用水镜就可以了。”特伦斯的话说到一半,就被贝金赛尔打断了,她解释道,“虽然没有办法通过特殊物品建立双向联系,但是可以尝试着给她传递信息,只需要加上恰当的限定词就可以定位了。”
“比如”
“成熟的女性,美貌与实力并存的佼佼者,游离在秩序之外的神秘人类似这种。”贝金赛尔随便举了几个例子,又加上了一句,“重点是需要获得当事人的认可,以及范围内的唯一性。”
贝金赛尔开了几瓶酒,虔诚地向鲁加尔祈祷,调动了手镯中的力量,凭空引动了酒液,在半空中汇聚成一面半人高的水镜。贝金赛尔的瞳仁一瞬间变得空洞,以她为中心掀起一阵气旋,接着水镜泛起波澜。
贝金赛尔用一种特别的语调吟唱道“实力强大的年长者,掌握古老力量的神秘女士请找到她”
水镜立在半空,里面空无一物,偶尔泛起一丝波澜。贝金赛尔又重复了一遍,依旧毫无反应。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随着滴落在地的酒液越来越多,贝金赛尔的眉头越皱越紧。
“是不是这里也禁止使用定位法术就和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