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收购量暴跌,好多人亏的血本无归,严诚要的就是抓住这最黄金的几年,积累资本。
老严眉头紧锁“儿子,我们不会养蝎子啊,这玩意有毒钩子,一旦蛰人,麻烦呢。”
“爸,那你说干啥,钱放银行里,一年才多少利息,而且蚂蝗生意真的持久不了的,我们是赚的暴利,以后门路被人摸清了,这就没有我家份了。”
严宏军手指夹着烟头,那烟气袅袅,严诚闻着头晕,把后面窗户打开“爸,你要是觉得不放心,我们去沈海,找下高老板啊,或许这事情,高老板他能够给指点两句。”
“对,儿子,我们去沈海。你喊你妈过来,这次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准备点特产带过去,我们家得多亏了高老哥了”
土特产其实没有啥,从河对过的明金荣家买了100个鸭蛋,他们家养鸭子,老妈把去年腌制好的咸肉带好,用袋子装好,还有灌好的香肠,这都是自家弄的,干净卫生。老爸又从田里掰了玉米带着一口袋,城市里这些东西很少,都要花钱去买。
爸开摩托车不知道去了哪,不过半小时回来,车后面用束带勒着两只肥肥的野兔。
“爸,你走哪过来的”严诚好奇的很,这又不是冬天,田里面下几个老鼠夹子,经常能够夹到野兔子,这8月份到哪弄的。
“周桥老杨家,人家有本事,弄鱼弄虾,弄野兔子,野鸡,我去买了两只野生的,腿夹断了,跑不了。”
家里蚂蝗干子都已经出货出掉了,门口零碎的晒了一些刚刚送过来的,一百斤都不到。
轰隆隆,三卡载着这些东西,一家三口就坐在驾驶室里,稍稍有点挤。
而此时此刻,在沈海,高德兵的惠人医药联锁公司,一个年轻人风尘仆仆,脸被晒得黑黝黝的,后面有辆摩托车还是125的那种轻骑摩托,驮不了太多的货物。一个男人,大概五十来岁,正吧嗒吧嗒抽着烟,没有过滤嘴的大前门香烟。
“小丁啊,二百六十七斤,你这第一趟送的也不少了啊”
高德兵看着眼前的小伙子,笑着说道,他之前也是和这丁浩说过收购蚂蝗干子的事情,哪里知道,这小子半个月之后,硬生生捣鼓来了这么多干子。
“高叔,我这是小打小闹”丁浩声音听起来有些轻松,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的苦。
当初带着三千块钱到了大姑家,收购蚂蝗,只有三千块的本钱,一块钱一斤的价格,按理说应该很容易收购才是,但是他忘记了一点,大风县是搞纺织为主,巢丝厂很多,经济条件比sy县要好些,农村里的妇女几乎都是去巢丝厂上班,男人不是外出打工挣钱了,要不然就是在家养蚕,水稻田有,沟河也有,就是弄的人少。
所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大风县人喜欢外出打工挣钱,这sy县的农村里的汉子们死守着七八亩田,在田间里刨食,日子其实比大风县的农村人要清贫许多。所以严诚他们家一贴收购蚂蝗的告示,络绎不绝的人蜂拥而至。而大风县这边,都是留在家种田的老头老太,每天弄个十来斤过来。
三千块钱用完,他大姑家死活不肯借钱,说丁浩是脑子钻钱眼里去了,败家。不过这是自家娘侄,又能够怎么样劝了也没有用,到了最后,蚂蝗干子嗮好了,跟人家借了一个125摩托车,他姑父开车,一路拉货到了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