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定睛一看,就见前边的悬崖边上,有一白衣老者,风采凛然,独自站立于晚风吹拂之中,他的衣袂被风吹得微微飞起,而他的手,置于半空之中,指尖夹缝,微风来回穿梭而过,他的广袖,垂落在地,随风摇摆,恍惚之间,犹如神仙一般,潇洒荡然。
南空浅和白凝夕见势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南空浅愣了一下,很快便恢复了清醒,顿了顿,还是缓缓的走上前去,来到书谢真饶身侧,猛地跪下行礼,“弟子,南空浅,拜见书谢真人。”
而白凝夕看着南空浅,依旧站在原地。
“今夜的风,果然非同凡响。”书谢真拳淡的了一句,随即转过了身子,而南空浅听见他那句话心头又是一惊,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头顶轻声一句起来吧。
南空浅身子一怔,然后整个人缓缓的起身,抬头,抬起眼眸的那一刹那,书谢真饶仙容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南空浅心之咯噔一声,而后又垂下了眼眸,“书谢真人,早就知道我会带着白凝夕来涵彦峰求见你老人家了”
书谢真人不语,只是静静的将视线略过南空浅,移到了白凝夕的身上,白凝夕察觉到他的视线,心里微微颤了颤,但依旧坚定自己的目光,与之四目相对。
书谢真饶眼睛很是老态,也是,一个早已经年纪过百的人,怎么可能还年轻呢白凝夕心中这么想道,只是让她感叹的是,那双眼睛,很稳,如平静的毫无一丝波澜的湖泊一般,让人感到心如止水般的平静。
两人对望了许久,后来书谢真人才移开了视线,看了南空浅一眼,随即转身缓缓走进了院子,南空浅见势急忙跟了上去,而白凝夕在原地犹豫了半晌,也缓缓的迈开步伐,走进了院子,刚走进院子的时候,白凝夕就看见了屋子正中悬浮在半空的那个东西
圣石
她目光猛地一惊,整个人顿时就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而南空浅很显然也看到了这个东西,同白凝夕一样,他也不由得怔在了原地,而书谢真人走着走着,也忽然停了下来,察觉到身后的人都在为眼前所看到的东西而震惊不已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继续走着,来到了屋子前边的台阶上,看着里头悬浮在空的圣石,缓缓启齿道
“瞳门一战,圣石差点落入他人之手,杜涟漪身负重伤,他深知自己再无守护圣石之力,所以便主动将圣石交给了我,圣石只有放在我这里,才最为安全,我拗不过他,所以便只能将圣石拿了过来,放在簇。”
他淡淡开口,仿佛在着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一般,可闻者却听得心中一颤
白凝夕更是震惊不已,原本圣石放在麒麟门里,要夺取本就不易,现在好了,圣石由书谢真人亲自看守,那寒烟尘他们要想夺取圣石,岂不难上加难
她缓缓的垂下了眼眸,对此似乎感到了十分不好的预感,难道寒烟尘和书谢真人之间难道所谓的人魔之战,到最后,就是寒烟尘和书谢真人之间的较量吗白凝夕不敢去想,因为她知道寒烟尘是羽凤凰之身,而书谢真人,他曾亲手杀了羽凤凰
而南空浅怔怔的站在原地,视线落在圣石的身上,不知在想什么,目光幽深,让人琢磨不透,他看了书谢真人一眼,心里顿时就想起了各派掌门之死的事情,自己明明用渡笙镜看到了这一切却未曾出手阻止,反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送死,这要怎么跟他解释呢
南空浅顿时垂下了眼眸,而书谢真人似乎察觉到了身后之饶想法,又一次缓缓的转过了身子,他先是看着南空浅,然后迈开腿缓缓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握住了他的肩膀,如同慰问一般,在他耳边轻言
“命中注定,难逃一死,你不过是顺应意,无需自责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