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且看看写在木匾上的东西。”呼椤铁隔案目不斜视。
“看不懂”叶念安在精致木匾上停看了半天,双眉上挑,薄辱一抿,悠悠说道。
“这世间还有小公子不识的事物。新鲜,也忒新鲜”
望着叶念安那副不懂又不愿认输的倔强模样,呼椤铁嘿嘿一笑。
“笑个甚”
叶念安对忽然传来的这阵坏笑尤为反感,真是没法好好聊下去了。
“卖甚关子小爷听着呢”
叶念安一搭眼皮,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玩笑玩笑”
呼楞铁一收嬉皮,起身整了整衣衫,声情并茂地诵读起来
花映闲池柳拂栏,风华烟雨等闲观。
苍山月隐浮云绕,洱海风清碧浪涟。
古国城楼迷雾霭,佛都塔影耸云端。
英雄伴鹤随风远,功过飘零逝似烟。
听到最后两句时,叶念安倏地睁圆眼睛,目视前方。
脑子飞快转动着,似是在搜寻甚重要的信息,口中不禁喃喃自语起来。
“沧山、洱海,南诏古国背枕苍山、面壁洱海
城楼、佛塔,挂河村的十一面佛像又斜视成都府”
叶念安突然刹住往复踱步,恍然问道,“挂河村鹤发族长所居的月隐阁,是哪两字”
“哦,就是这匾上诗作同示二字”
呼楞铁指头朝木匾上的月隐二字用力一戳,匾额中心竟被戳出一个凹陷。
原先平铺静躺的木匾咔嗒一声,四周弹开一个木板夹抽,内膛甚小,两边无耳,通体平滑。
呼楞铁被眼前弹出的机括暗匣惊傻了眼,立时与忽闻异响的叶念安,同步低下头欺身近看。
只见,横抽内置一根裹卷尚好一寸来长的画轴,下面压着一张玉纸,薄如蝉翼。
二人抬首对望一眼后,又立马颔首而视。
叶念安卷起衣袖,拈起卷轴平滑一角,掸去细尘,再轻柔擦拭了一番轴身后,才缓缓拉开。
卷轴边缘织绵绣银,十分精致,内里金镶玉嵌,缎面柔美。
朱红、鎏金丝线钩绣而出的龙爪凤尾栩栩如生,看起来颇像内宫织物。
卷轴边角上烫着一个极其微小,形似羊角的僰文。
微微启开的卷轴上,歪七扭八的僰文显现而出,叶念安将其调转了个方向,推至对面人前。
“屡覆重,国耗虚。”
呼楞铁正了正身躯,谨慎接过,轻轻念了一句。
待平扫过一眼,连贯而出后,下意识地用眼梢瞥了瞥叶念安。
见其额头已夹满褶皱,一丝冰冷正蔓爬至脸颊,不耐的等着他。
“敌抵成都,一路追击至大渡河杀获甚众。”
往后拉一段“部族首领泄露军机,擒酋长五十余,押回成都,斩之。”
又拉一段“南诏国城破池毁,蜀民数千急操芟刀,呼声震野。王族余部八百余,俱亡。
战败,军将死者五千余,四甲兵服、物遗弃于路”
再一扯,卷轴已到底。
嘡嘡两记闷响,两个稍粗于拇指的金瓶先后滚落而下。
呼楞铁心间没有准备,被轴中跌落的物件打断了口中念词。
俯身捡起,递了一个给叶念安。
二人捏在手里转了两圈,上下左右端详一番后,旋开瓶盖。
“啊”
叶念安吓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