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怪符的树皮图时,已惊诧地说不出来话来。
半晌,辽将头目稍许回神,正欲开口寻问,却是假姜春先指了指山巅上阿春手绘的勾勾、叉叉和点点各种图案,将下山前告诉他的图释,又逐一转述了一遍给辽将头目听。
“将军不必惊怪,我不过是要把描绘好渭州城防图带给你,才临时撕下树皮当用了画纸。小的,真是羞愧难当。
请问将军,适才是不是问我为何帮你入城呢”
叶念安昂头对上辽将双眼,抬高手臂愤力戳了戳毛毡塌上的树皮,接着说道,“小人卯时三刻出城,酉时一刻返回。徒行一日,数十里路,翻越山林十余,饥渴疲累难耐,仍是一无所获。
于我而言,身在大宋却温饱不得,倒不如帮了将军入城,痛痛快快求顿饭。”
听罢假姜春的一腔愤慨之言,辽将眼中忽而清明,心里暗自嘀咕,此人果真是有备而来。
二人陷入沉默没多久,辽将终于开腔“阿春兄将城池图献于我大辽,是要我发起主攻么”
“再过几个时辰,待雄鸡一打鸣,城内卫兵如若直飞羽箭,将军只好策军后退。这一战术往复三回,必能动摇军中士气。
此时待城中援军一到,将军败势,一击可破。”
辽将头目越听面色越沉,几次欲张嘴打断。可转念一想,觉得这个阿春说得不是没道理,自己率兵南下总没道理躲在城外扎营等他敌人来攻。
这仗没开打,底气已提不上,气势上终究是输了一大截,军纪上便更显乏力。
想到这里,辽将朗声一笑,用力拍了拍假阿春的肩膀,大喝道“阿春兄,只要攻下渭州城,别说吃顿饱饭,本将定给足你大宋没有的”
“将军如此爽快,阿春今晚冒死相荐也算值得。此地列队骑行至城外,尚有一段脚程。
将军若是信我,寅时即可攻城。”叶念安撂下这句话,就转身向外而去。
才掀开帐帘钻出身子,突然停了下来,收回脚掌折了回来“将军,攻下渭州城请不要来寻阿春。”
营帐天窗下,辽将浓眉紧锁,心道这名猎夫心思忒重。
“阿春自然是先要保住这条性命,才能现身来寻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