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当适才一幕没有发生。二人一勒马缰,左右分开闪过中间流民,双腿较力紧夹马腹,疾行而去。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二人郊游兴致全无,相互道别后各自回府。
因离得匆忙,二人都未注意到离那一排柳树不远处,正走来一批汴梁巡街的左金吾将军王宾。寇隼这人虽说人缘差劲,脸不讨喜,更可悲的是,这王宾不是别人,正是张逊收笼的心腹。
温、寇所骑马匹还未拴牢马桩,枢密院一匹快马已带着墨迹未干的参奏,离府飞驰,直奔皇宫。
太宗望着折子所参之事,揉了揉跳突的太阳穴,心中着实生出恼意,只是恼得却不是流民乱呼万岁。他了解寇隼,此人虽然心直口快,也有些城府。只是,对朝廷,对大宋,此人赤心也如他性子一般刚直毋疑。
太宗体恤他是受了党争陷害,可他还是心生烦闷。面上儿,折子是金吾卫将军王宾递上来的,可幕后操作整件事的人,不还是那个张逊么
哎真以为朕老眼昏花瞧不出你玩的把戏了你张逊要来事倒也得来漂亮些啊手里掌着枢密院,却唱了这么一出有失水准、拙劣无比的戏,嫌枢密院右使在你身边碍了军事,朕给足你面子,配合你把温仲舒贬到了秦州去不料你竟还不知足,现下又来将朕的军。哼
肝火烧到了胸前,啪地一声,宋太宗手中的折子用力摔倒在书案上。
“张逊,你这是在挑衅朕么”
今日早朝和张逊的一番争执,明里暗里都为争一个机会。给自己,给陛下,也给君臣之间一个释怀的机会。陛下也是人,总还是要让太宗出出气的才好,要不然,横竖都是自己寝食难安。
至于程路均他根本不重要
他的死对太宗、对赵普、对寇隼、都不重要。私军养了也好,没养也罢,都是某些人的一个借口。
寇隼抬头看了看天色,湛青高天,一片彤云紧贴着太阳,拖延着普照苍生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