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他们那些养优处尊的老爷们哪有夫人这样的魄力,敢拿自个的性命当赌注。”
史莺莺瞟他一眼,“我那叫艺高人胆大,不过是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罢了,这事别再提,若是让我家将军听了去,那就不太妙了。”
事情闹得这么大,纸哪里包得住火杜长风虽然在城外,但消息并不闭塞,无意中听到送军需的士兵说起这档子事,吓得心直哆嗦,叫人速速牵马,骑了就往家跑。
打马进了府,缰绳扔给小厮,刚进了二道门,听到金钏儿和柱子在转廊那里说话。
“金汀阁的掌柜哪是夫人的对手,听说这几天,一个客人也没有,黑了心的东西,活该”
柱子说起那天的事还有点后怕,“夫人也是胆大,敢拿自己的命去赌,爷儿们都做不到咱们夫人那样。”
“谁说不是呢,就算是”金钏儿说到一半打住了,因为她家将军黑沉脸站在面前。
“把事情老老实实告诉我,否则,”杜长风瞪着他们,“一人赏你们一顿鞭子,谁也甭想跑。”
金钏儿几个对史莺莺忠心耿耿,可他们更怕杜将军的鞭子,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吞吞吐吐把事情说了。
原先杜长风还只知道个大概,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现在听金钏儿一说,史莺莺是真吃了耗子药,肺都气炸了,狠狠的指着他们,“没用的东西,要吃也是你们吃,怎么让夫人吃,等着,一顿鞭子没跑的。”说完,急匆匆走了。
金钏儿噜囔着“不说挨鞭子,说了也挨鞭子,横竖都要挨,早知道不说了。”
柱子说“将军没骂错,咱们是有错,怎么着也不该让夫人冒这个险,到现在我还在后怕呢。”
“夫人决定的事,谁能劝得住,再说了,咱们跟着夫人这么久,几时见夫人做过没把握的事”金钏儿有点不以为然,“倒是将军有时侯做事不太靠谱。”
史莺莺正在屋里教史芃芃怎么记账,突然一阵风卷着一道身影进来,把她抱起来往肩上一扛,跟码头的苦力扛米袋似的,扛进里头的寝卧去,也不把她放下,反身把门“哐啷”一声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