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暗恋是什么滋味,就象我对他,会随着时间潜移默化,一点一点渗入骨髓,化成深深的眷恋。
白长简的娘是白如禀的如夫人,不过大夫人死后,她便被扶了正,听说当年因为白长简的关系,她可以留在京城,但是她执意要跟着夫君一起去流放,所以白如禀心生感动,扶她做了正妻。
她很是小心谨慎,对我客客气气,说话的时侯低眉垂眼,并不敢直视我。
我没有随白长简叫他们做爹娘,身份摆在那里,他们自然不好说什么,客套的称呼我为郡主。倒是白长简有点意外,频频看我,似乎怪我不懂礼节。
我如今很少与他对视,余光瞟见也当作没看到,应付了一顿饭就离开了。
午后小憩,我带着小螺到湖里去划船,其实是想摘莲篷,总得找点事做,才能让自己不胡思乱想。
小螺看着船尾撑竿的下人,欲言又止,四周全是密密的荷叶,很阴蔽,阳光偶尔漏进来一星半点,明晃晃的刺眼睛。
我问撑竿的下人,“你会凫水么”
他有些得心的卖弄,“奴才能在水下一口气游到岸上去。”
我说,“那好,你现在就一口气游到岸上去吧。”
他有些傻眼,“郡主,我游走了,谁给您撑船啊”
我眼皮一抬,“我和小螺会把船划回去的,你不用担心,下去吧。”
我极少摆郡主的谱,但偶尔沉下脸,还是有那么一点威严的,所以他也没多话,麻溜跳进了水里,我看着他渐游渐远,不知道这件事会白长简会不会知道
小螺都快憋坏了,赶紧问我,“郡主,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花烛夜,您自个回了后院您和白将军洞房了么白将军是不是得罪您了,奴才怎么觉得您对白将军的态度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苦笑了一下,“是不一样了,也不能一样了,小螺,你觉得我是不是傻”
“郡主不傻,郡主只是单纯。”
我剥了莲子往嘴里塞,“单纯和傻不是一个意思么”
小螺有些急了,追问道,“白将军倒底怎么得罪您了”
我剥了几颗递给她,“你觉得白长简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不然白将军怎么会当众向皇上提亲”
“那他看上我什么了容貌家世才学端庄典雅”
小螺哑口了,我知道这些都跟我沾不上边,一个穷酸胡同里的穷酸小丫头,她有何德何能,可以嫁给皇帝的大舅爷佑殿元大将军
最后小螺嗫嗫的说,“奴才以为,将军和郡主是日久生情,将军不是肤浅的人,不在乎那些虚名和外在的东西。”
“日久生情么”我冷笑“都是我在缠他,他几时对我主动过”
“好男怕缠,所以白将军就投降了啊。”
“并不是那样,”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情说了,我需要有人分担,不然得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