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人闪进德妃的屋子,低低叫了声,“姐姐。”
德妃朝左右使了个眼色,“你们都出去。”
待奴才们退出去,她把门关上,转身再看李贵人,和先前在外头若无其事的样子截然不同,面露惶然。
德妃把手压了压,“你怕什么,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贵人松了一口气,嗫嗫的道,“姐姐,其实我”
德妃摆手,“你什么都别说,说了我也当没听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么着吧。自家姐妹,难道姐姐还能把你往外推”
李贵人笑道“有姐姐这句话,妹妹就把心放肚子里了,反正我不承认,谁也拿我没辙,总不能屈打成招吧。”
“是这话,你把心放肚子里,风头浪尖上的,咱们还是少见面,先回去,等回了宫,咱们再叙。”
李贵人便起了身,朝她福了福,“妹妹谢过姐姐,妹妹这就回去了。”
德妃亲自送到门口,“妹妹走好。”
白千帆睡到巳时才醒,一睁眼就看到皇帝放大的脸,吓了她一跳,“你做什么”
皇帝勾着腰,垂着头,脸几乎要贴上她了,闷声笑道“我在听你说梦话。”
白千帆以为他故意打趣她,嘟着嘴说,“你才说梦话呢。”
他们本来就挨得近,她嘴一翘,碰着他的脸,他立刻就吃嘴里,笑的得意,“这可是你自个送上门来的。”
白千帆闹了个大花脸,顶着他的胸脯不肯就范,但哪敌得过男人的力道,被他霸道的抱在怀里,热烈的吻了一回。
亲完了,他把头搁在她肩上,依旧紧紧搂着不松开,白千帆察觉到异样,轻声问,“你怎么了”
皇帝似乎憋了一口气,这会子才长长的呼出来,“媳妇儿,你吓坏我了。”
“对不住,让你担心了。”白千帆是晕睡着回来的,这会子醒过来,也是有些后怕,但她不想让皇帝担心,拍拍他的背,“怕什么,我命硬,关键时刻总能化险为夷的,对了,”她抬起头来,“点点呢,它还好么”
“它伤得很重,不是太好,不过你不用担心,朕给魏仲清发了话,要是救不活它,他的医正就不要做了。”
“我去瞧瞧它。”白千帆急急忙忙要下床,被皇帝按住,“早饭都没吃,肚子不饿么,先吃点东西,有了精神再去看它。”
皇帝眼里满是藏不住的关切,白千帆无法拒绝,点了点头,“叫他们弄点熟牛肉,我呆会去喂点点。”
她吃了饭,拿着一包熟牛肉到魏仲清屋里去,皇帝自然是寸步不离,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怪味,魏仲清脸上蒙了一块黑布,见帝后双双驾到,赶紧上前行礼,白千帆把他丢给皇帝,径直往屋里去了。
豹仔侧躺在台子上,身上被绳索虚虚的绑了三道,白千帆脸色一凛,扭头问道“这是做什么”
魏仲清在帝后面前不敢打诓语,颇有点尴尬的道“回娘娘,臣胆小,夜里和它睡一屋害怕,不得已做些防护。”
“你救治它,它心里都清楚,不会好歹不分的。快松开”很少发脾气的白千帆面上笼着一层薄怒。
皇帝使了个眼色,身后两个护卫忙上前解开了绳索。
“喂它吃东西了么”白千帆过去看豹仔。
“它伤得太重,没什么精气精,从回来到现在,还不曾吃东西。”
白千帆越发火了,“兽跟人一样,吃了东西才好得快,你是大夫,连这个都不懂么”
魏仲清挨了呲达,低着头不敢吭声,余光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