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长安缓缓放下那军器,抬起头看向胥夜,“你啊,明知为师不是凤先生,却假意这样猜测。”
胥夜没有说话。
“若为师说是,你便知为师不仅与真正的凤先生认识,还有颇深的交情,有意为那位“凤先生”隐瞒身份。若为师说不是,你自然有下一个试探,一个又一个,直到你满意为止。”
胥夜发出低低的笑声,没有否认。
一旁的南星曜已经晕乎了,这两人肚子里到底有多少弯弯绕绕的肠子
“你要问什么就直接问,时候不早了,别耽误人吃饭”
南星曜不客气道。
胥夜没有理南星曜,而是继续盯着卿长安,
“其实我对所谓的军器师“凤先生”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若论军器设计与制造,在胥夜心里,无人能出师父之右。”
“这九国天下,想要本王命的人千千万,可谁有这胆量,谁又有这等本事”胥夜说到这看了南星曜一眼,带着戏谑和挑衅
南星曜初始没反应过来,等回味胥夜那一瞥时恨不得当场与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战个输赢
无奈长安病体,只等速速打发了这小子,好赶紧送他回屋休息。
“可偏偏真有这么个人,凭这把弩弓和阴毒的五角头短箭险些要了本王的命。”
“那人伤了子瑜”
“伤了。”
“能伤子瑜者,世上恐寥寥数人,那人是被抓了还是逃了”
“师父问的有些多了。”
“啊,哈哈哈哈”
“都说这军器出自凤先生之手,而这军器又是卫庭独有,我碰巧身在燃城,怎会忘记师父依旧守着这座破书院来问师父,一定会有答案的。”
破书院
偷偷溜回来,躲在学堂木窗外的苏壮壮刚巧听到胥夜说的话,小小一只看了看四周,草木秋花,桃林荷塘哪里破了
卿长安叹了口气,对胥夜道,
“为师一身功力全散,手脚筋尽断,你又不是不曾耳闻”
“”
苏壮壮记起离开胡家村前两日,便有一个邻家哥哥,年少出村拜师学艺,学了一身本领回来,后来不知得罪了什么高人,被人打伤,村里人抬回来时,嚎哭声凄惨至极。
他记得离开胡家村那一天,还经过那个哥哥的家,丘丘拉着他快走,像是怕他见到什么似的,可他还是见到了
那个学了一身本领,总雄赳赳气昂昂的邻家哥哥,从屋内艰难的往外爬每爬一寸,都用尽全力的嘶喊,看起来特别可怜和绝望
娘亲是知他是看到了那一幕,路上便和他多说了些关于练武之人的事
“他们练武的人,最重要的是聚内力,内力聚集在唔,丹田胸口反正就是身体里,内力强武功就高,打人就厉害。”
“那娘亲也教壮壮武功呗”
“抱歉啊,你娘是麻瓜。不会聚。别打断我,我还没说完,你邻家哥哥方才那惨状就是因为聚在身体里的内力被人打散,练武的人突然没了内力,身体就被掏空了不止是身体,还有心里”
“以后再练不就行了”
“练不成了,他的手筋脚筋都断了,欸所以说平日里做人要低调点”
壮壮轻轻扒着窗口,偷偷往里头瞧,看着依旧坐在桌案前的院长,他依旧笑的好温柔
院长是他见过最温柔的先生,胡家村里的学堂先生,手里总是拿着块小板子,动不动就打人的掌心
这样温柔的先生,原来也有一身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