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老师,我们就不闲话了,直接开始吧剧本您已经熟悉了吧哦对了,电影里要说贵省那边的方言,算是西南官话,这个您没问题吧”乔逸是个工作起来能省掉闲话就省掉闲话的人,马上准备安排试镜。
倒是陈健彬愣了一下,然后才说“要得要得。”
“那就这样,我就随机安排了。陈老师,您就和子枫试镜兄妹道别那一幕,怎么样”
“可以。”
“子枫,你呢”
“我都可以啊。”
“那咱们准备一下就开始吧。”乔逸说完,坐到了首位上,旁边坐着副导演饶晓致,以及制片人兼出品人的顾蒹葭。
这时,章子枫坐在椅子里,靠着椅背。
陈健彬做出敲门的动作,然后用还不太熟练的山城话喊道“小凤。”
隔了几秒,章子枫问“你做啥子啊”
“我来看你啊。”
“看完了,走吧。”
“我没看到你嘛”
“我有啥子好看的嘛”
“小凤”
“小凤不在,走了”
“她又咋了嫌你臭,嫌你脏不要让老子看到,看到把腿打断”
“买菜去了小凤还腿打断你就只会说,只会吹牛”
“我早就想换她了,我不光换她,我还想换房子,我换个带电梯的。”
“你要卖肾吗”
“我要干一件大事。干完这个大事,我就不是我了我要让你看一下,你哥哥,不是光会吹牛”
“躺在”椅子上的章子枫忽然感觉不太对“你要做啥子啊”
“我不讲”
“做啥子”
“不要问了。我不讲,再见”陈健彬说完,转身要走。
“你等一下”章子枫急忙叫住他。
“咋了”
章子枫知道自己是最后一次跟哥哥说话,那颗坚硬的心也柔软一片刻“你帮他们办事,办不好说算了,不要勉强晓得不”
“晓得晓得走了啊。”
“再等一下”
“又咋了”
“依依都上高中了,你不要打她了,晓得不”此时的章子枫,或者说是剧中的马嘉祺,内心充满了对这个世界,或者说是这个世界唯二的新人的挂牵。
“我打她”陈健彬几乎要发飙“她今天找我了,你晓不晓得”
“为啥子瓜娃子为啥打老子”
“我不讲你却问她我走了”
“锅锅”章子枫突然喊了一声。
“以咋了嘛”陈健彬无奈地转身回来,双手“撑着门”。
章子枫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那算了,走嘛。”
“哎呀,你讲你讲”
椅子的章子枫想到这是最后和哥哥说的话,以前对他的那些恨,渐渐变成了留恋,双眼不自觉地流出了眼泪,脸上却带着笑喊“你少抽点烟,早饭要吃,不要把自己过得乱七八糟的,晓得不”
“门外”的陈健彬觉得奇怪,有些担心地大喊“你咋了你咋说这些你咋子嘛”
章子枫笑中带着泪喊着“马先勇,你好贱哦,你脑壳是不是有病啊你就是欠骂,你非要我骂你,你才舒服是不是”
“就是”陈健彬松了口气。
“你不要以为说两句好话你就能上天,你要记得,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都是你活该你死婆娘,没人管一辈子打光棍”章子枫脸上,再没有了那些所谓怨恨,只有留恋,这个叫做哥哥的男人。
陈健彬沉默了一会儿“唉,就这对了嘛,这才是你你也不要咒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