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建平笑着将言言抱在怀里,连眼角的皱纹都皱在了一起,笑了许久之后董建平才停下来温柔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发问道“言言为何伤心可是谁惹你生气了,为父替你出头。”
梦里的董建平真好,在自己难过的时候会哄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会帮她出头。
如今正值初春,夜里最是容易着凉的时候,司徒正兴起身发现言言的被子被踢到了角落里,而她把自己缩成一团休息。
他笑着将被踢到一边的被子重新盖在言言的身上。
言言明明已经长成了大人的模样,睡着时还是会露出小孩子才有的稚气。
将言言搂进了怀里的那一刻,司徒正兴才发现言言的脸上竟然带着泪水,她伤心了吗
司徒正兴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他应该高兴吗言言是为了自己而哭泣,说明她的心里是有自己的。
可是他又该是难过的,因为是他害言言掉眼泪了。
司徒正兴轻柔的拭去言言的泪,又亲了亲她白皙的额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也只有在言言睡着的时候,他才敢露出自己疲惫不堪的一面。
司徒正兴真的不知道先皇为何要为自己订下这门亲事。当时的他们明明还都是孩子,对什么都不懂,就因为一张圣旨绑在了一起。
先皇的圣旨,不是他想违抗就能违抗的。三年来司徒正兴一直在暗中筹划,只希望一切都可以顺利完成。
月色撩人,董瑶偷偷摸摸的离开了自己的院落,悄悄的前往了先生所在的院落。
她真的好像知道,离开董宅的先生过的可好。自从她的病好了之后,董瑶就再也没有见过先生了。
其实姑姑提出让她先住在景王府,好适应一下日后的生活时,董瑶的心里是高兴的,因为只有住进景王府她才有机会再次见到先生。
董瑶偷溜进来的时候,许君开还没有休息,一个人静静的在屋里研读医术。
董瑶蹑手蹑脚的躲在一棵盆栽的后面,她身上的衣服太过单薄,冷风吹来,冻的她瑟瑟发抖,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臂,但就是不愿意离开。
今日姑姑召她入宫商议婚事,当时的董瑶满脑子都是先生,差一点她就要脱口而出了,可是理智告诉她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