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中年妇女一边说着,一边把两个孩子拉扯出门。
那个年纪大点的女孩儿怀里还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男孩本该白嫩的小脸却被冻的通红。整个人蜷缩着身子窝在女孩怀里,浑身颤抖着
如今正直一月,经过了一晚上,地上被铺了一层白皑皑的雪。
但对于两个衣服单薄的孩子来说,确实雪上加霜的痛苦。
“姨母姨母你让我弟弟进去他还小啊”女孩摸了一把眼泪,扭过身拍着门对着里面喊叫着。
她怎么都无所谓,可是他的弟弟这么小怎么经得住啊
门猛地被从里面打开,就是那个刚才那个赶两人出去的女人。
女人手里拿着一把扫把,厉声对二人喊道“我管你们呢你们两个死了正好要不是你们爹那个缺德的玩意儿,我姐姐怎么会出事”
越说到后面,女人的声音越加尖酸刻薄,拔高的音调听起来也格外刺耳“别拿你那恶心人的眼睛看着我赶紧带着这个小杂种给我离开要是再不走就别怪我对你们动手了”
说完,那女人又狠狠瞪了二人一眼,这才摔上门进屋去了。
随着女人开门时屋中飘出的暖气,和外面的寒冷相比,却只觉得分外的刺眼。
看着女人走进去,则言抬着的手刚想去拉住她,却被用力甩上的门给无情的隔开了。
则言无力的把手放在了门上,一种无力感充斥着她。但那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却被她生生的逼了回去。
她抱紧了怀里的辛泽,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但是两人的身体都是冰冷的僵硬,怀中的辛泽更是像一具死尸一样。
则言把手收回来擦了擦眼泪,抱着辛泽站了起来,抬头看着那扇禁闭的门。
人间三千烟火气,却与他们无关。
被大雪封住的路还没有通行,则言却抱着辛泽踩着白雪上了路。但她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知道她要保护好弟弟。保护她现在唯一的家人。
则言跟辛泽的父亲,安德尔弗朗西斯是国际著名组织“梟”的成员。
在一次来中国的旅途,认识了他们的母亲应许,那个温婉漂亮的东方女人。
安德尔对应许一见钟情,应许亦是对这个金发绿眸的西方人抱有好感。
一见钟情最后日久生情,两人深爱着彼此也无法离开对方。却遭到了应许家人的反对。她的父母兄长,包括妹妹。
在那个思想老旧的时代,又怎么可能接受安德尔这种看起来职业不正规的人呢
双方谁都不肯让步,素来脾气温婉的应许当即决定和家中断绝关系,自此跟着安德尔离开了中国。
两人婚后的生活依旧是甜蜜美满,但对于当初应许跟家中断绝关系的事情,安德尔一直觉得心有亏欠。也一直试图着联系应许的家人。
随着他们第一个孩子则言弗朗西斯的出生,安德尔借机跟应许的家人说带孩子回去看看。
意料之外,应许的家人同意了。
安德尔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应许,她眼中的开心不似作假,却还是担心。
不过最后二人还是带着则言一起回了中国。
时隔多年,当应许再一次她上祖国的土地,却像是过了半生。
看着周围巨大的变化,竟然让应许再难找回曾经的感觉。但这里还是她的祖国,她的家。
这么些年过去了,二老有再大的不满意在看到女儿的那一刻也烟消云散了。难得的坐在一起吃了顿和和气气的饭。
之后的几个月里,安德尔跟应许都在这里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