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满宝隔三差五就能见着人,这孩子在家里可从不避讳谈起他。
师徒四个在这里猜测和期待,等第三天庄先生到了崇文馆后,满宝还特意从书楼里出来钻到侍讲们的后窗偷听。
白善和白二郎早就占据了有利位置,看到满宝便嘘了一声,三人一起凑到窗户那里往里看。
不远处的刘焕和殷或给他们望风,很是不解,“不就是领课吗,下午课单出来不就知道了”
殷或想了想道“他们是怕庄先生被欺负吧”
刘焕道“就是被欺负,这一时言语也看不出来吧,都是读书人呢。”
殷或道“看安排的课单就知道了。”
不错,看安排给庄先生的课单就知道了。
崇文馆的馆事是孔祭酒,因此孔祭酒亲自约见了庄先生,他对庄洵有些印象,对二十多年前的事也有印象。
他当年见过庄洵和陈福林,当时他还是翰林,知道庄洵要考国子监,似乎还和国子监的先生举荐过他。
所以后来庄洵抄袭陈福林诗的事儿出来后他还惋惜了一阵。
此时再见到庄洵,孔祭酒对他微微点了点头,问他道“你最擅长哪一本书”
庄洵照实说了,“下官对论语和道德经略熟些,不过比大人还是差上许多。”
论语就是孔家的,孔祭酒钻研了几十年,自然是最为熟悉的,他笑了笑后道“大家商议过,想让你主讲孝经,既然你擅长道德经,那不如再辅讲道家的典籍。”
庄洵微愣,问道“太子没有学过孝经吗”
孔祭酒就叹气,“自然是上过了,但这是朝臣的意思,大家都觉得殿下应该再重学一下孝经。”
庄洵便问,“那不知以前是谁给太子授学孝经的”
孔祭酒“我。”
庄洵
庄洵连忙回神,和孔祭酒请教一下经验。
孔祭酒就无限的叹气,他当年教太子孝经时还是挺好教的,主要是当时太子虽然调皮,但他们父子间的感情还不错,所以他说的太子基本都能听得进去。
但后来太子和皇帝关系恶化,他再讲孝经,太子便很抵触了,主要是,这本书都讲烂了,不论他怎么说,最后都会绕回到要太子孝敬父亲,顺从君父上。
庄洵接下了这个任务,满宝忍不住懊恼的扒拉了一下窗口,发出声响来。
孔祭酒扭头看去,就见窗户轻轻地摇了摇,他没放在心上,扭头继续和庄先生说话。
庄先生也收回了目光,低下头去认真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