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冷冷地睇了他一眼后看向他身后的学官,问道“到底能不能办”
白大郎连忙拉了他一下,小声道“在家的时候不是才告诉你要忍让吗”
白善张嘴就要说话,一旁的满宝伸手抓住他的手,他这才紧抿着嘴角,以极大的意志力压住胸中的火气,沉默着没说话。
学官见这少年这么杠,也连忙站出来打圆场,笑道“已经记录了,恩旨招来的学生就还差两家,估摸着这两日也要到了,监里定了七月初一那天开考,要连考三天,成绩出来按照排名进入六学。”
他笑道“好叫白公子知道,这次陛下的恩旨一共下了二十四家,每家名额两个,若无意外会有四十八个学生入学。六学中,国子学只取前三名,太学取十二人,四门学取十二人,剩下的二十一人泽分散在其余三学之中,至于分到哪个学院则看他们的擅长。”
满宝好奇的问,“那要是一个都不擅长呢”
学官僵笑道“总会有所擅长的。”
实在没有擅长的,那就只能抽签了,三个学院,谁抽到这样的学生算他倒霉。
白大郎,白善和满宝不约而同的扭头看了白二郎一眼。
白二郎对上他们的目光,恼羞成怒道“看我干什么,我肯定能被选上的。”
满宝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行人和学官拿了一块参考的铁牌后离开,全程不理站在一旁的廉禹城。
廉禹城看着他们就这么转身走了,忍不住蹙眉看向学官,“他们是哪个功臣之后,竟如此目中无人。”
学官笑道“说来他父亲的官儿也不大,算是此次被点名的功臣中最低品的,六品前蜀县县令白启之子,因为剿匪为国尽忠了,当年陛下还夸赞了他一句呢。”
廉禹城眼睛一瞪,“白启之子”
“怎么,你认识”
廉禹城皱了皱眉道“是在我前科的进士,听说过他,没想到他竟早死了,难怪这些年都没听说过他,当年他在太学里可是很有名的。”
学官便若有所思道“那看来这白善仗持的不是家世,而是才能了。”
廉禹城就哼道“这是国子监,读书的地方,自然要靠才能了,那些依靠家世就该去权贵里面论。”
廉禹城面色好看了些,道“过不了多久就能知道他是依仗什么了,最好是才能,如此才不辜负了他父亲。”
学官心里撇撇嘴,脸上却笑眯眯的应下。
一行五人出了国子监衙。
满宝还拉着白善的手,她扭头看着他问,“你怎么突然火气这么大”
白大郎也正想说他,正要开口,一旁的庄先生却笑眯眯的伸手轻轻地拍了拍白善的脑袋道“没事,善宝说的本来也没什么错,说了便说了。”
大家一起张大了嘴巴看庄先生。
庄先生却左右看了看后问,“大郎呀,这附近哪儿有好吃的馆子为师请你们吃一顿京城的饭菜怎么样看看合不合你们的口味,你们想吃点儿什么”
满宝就低头思索起菜单来,白善看着庄先生问,“先生不怪我吗”
庄先生对他笑道“不怪。”
他顿了顿后又道“不过以后不可如此莽撞了。”
他思索片刻后道“明日为师带你们去玄都观看花如何”
满宝问,“玄都观在哪儿”
“在崇业坊,”庄先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