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一头雾水,“杨少爷在查满小姐”
唐县令捂着额头道“快回去吧,那妮子机灵得很,白善也不是善茬,用不了多久他们家里人就能知道了。”
唐县令说到这儿一顿,若有所思道“所以那长命锁是满宝戴着的那就不是现案,而是陈年旧案了。癞头胆子小,却用刑了也不敢说,极有可能涉及的人非常多,且是熟人。”
随从“老爷,您直接说是他们村的人不就行了”
唐县令横了他一眼,“谁说就只他们村的人的现在连他们犯了什么事儿都不知道呢,长博什么都没和我说。”
此时的唐县令并不知道,杨和书也什么都不知道。
满宝和白善讨论了一下,都觉得唐县令目的不纯,于是也没多少心思在藏书楼里看书了。
满宝习惯性的走到窗口边爬进去,白善则是下意识的从大门进。
当值的先生看到白善进来,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问道“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白善顿了顿后一脸淡然的道“才出去的,我去解手,不是还和先生打过招呼了吗”
“是吗”先生皱了皱眉,难道是他看书太入迷了,竟没注意到
白善肯定的点头道“是的。”
然后便进去了,他把桌上的东西一收,又将一早找好要借的三本书拿上,走到前头去做登记。
白善现在依旧在甲三班,但他的名次摆在那里,所以是有往外借书的权限的。
藏书楼里当值的先生还是很喜欢将书借给白善的,因为他往外借的都是正经书,而且看的又快,还回来的书也没有污损。
所以每次白善借书,只要不是太过珍贵的书,他们都会容许他带出去。
先生给他做好了登记,把书交给他,笑道“再接再厉,你们翟先生可是和我们吹牛来着,说你下次年末考试能进前五呢。”
白善抬头对他羞涩的一笑,将书放在书篮里告辞离开了。
两个县令完全是依靠长命锁和癞头的口供来推断有案子发生,但是什么案子却是一无所知,但老周家这边却是一清二楚的,所以满宝回家找到周四郎一说这事,周四郎后背一下就冒出冷汗来了。
他咽了咽口水问,“你说唐县令问起了爹,还问起了小叔”
满宝点头,“是不是我们出来这几天爹出事了四哥,要不我和你一块儿回家吧。”
“别,”周四郎略微冷静了一些,强笑道“家里这么多哥哥在呢,能出什么事儿真出事,他们也会使人来叫我们回去的,益州城距离罗江县又不远,一天就能到。”
白善也道“就是,你要不放心,我让大吉和你四哥一块儿回去。”
大吉他不太能理解,他回去能有什么用
周四郎现在却不能思考太多,下意识的便点头答应了。
大吉皱了皱眉,道“少爷,我回去也只能跑腿,还比不上您的一封信有用呢,您实在忧心,不如写一封信给老夫人,老夫人一句话可比小的亲自回去要有用得多。”
周四郎和满宝也眼巴巴的看着白善。
白善立即点头,“好,那我写一封信给周四哥带回去。”
大吉便退到了后面。
周四郎第二天一大早便出门了,可他速度还是远远比不上唐县令的。
他的信使昨天下午便出发,拿了他的手书快马往京城追去,一路上碰到驿站便换马,在第二天傍晚总算是追上了带着五辆马车的杨县令。
他跑了一天一夜,下马时腿都站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