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浩因为有祖母和母亲护着,躲过了一顿打,也躲过了跪祠堂,只被扔到府学里住宿。
然后他胸口的伤被发现,唐县令到季家告了一回状,季家又把人给提回去了。
不过这次是养伤。
本来唐县令还以为应家用了那样阴私的手段,季家会追究一下,到时候他还得为案子头疼呢,结果季家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竟然就当什么事也没有一样,依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今回想,唐县令都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唐县令问道“你的钱第一次逛春风楼的时候不是都花光了吗收买人和赎人的钱拿来的”
应文海理所当然的道“从家里拿的。”
唐县令笑问“你一下支取这么多钱,你父亲不问”
“账是我母亲管着的,”应文海瞥了他一眼道“只要我母亲不告诉父亲,父亲就不会知道。”
唐县令笑问“那在银钗上涂东西的法子是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我自己想的,”应文海道“我有个小丫头,她有一次不小心被自己的银钗扎了手心,过了许久才好,为此还被移到了庄子里养伤,就是因为伤口不干净引起的。我是不能在季浩的伤口上撒东西,但我觉着在银钗上擦东西,再用银钗扎他也是一样的效果。”
唐县令抚掌笑道“真聪明啊,不错,不错。”
唐县令起身,最后问道“那个叫鲁士铭的,是应太太的”
“是我表兄,母亲的侄子。”
唐县令笑着颔首,表示明白了,“对了,打架那天,你亲表兄裴恽也在吧”
应文海就耷拉下脑袋应了一声,道“他当时也在春风楼里喝酒,我们打出去后他就来帮我了,但他可没打着季浩,他是劝架的。”
唐县令就点头,看来还是有脑子清醒的人的。
他转身正要走,看到桌上的菜色,想起了什么,招手叫来衙役道“应公子吃不了,都赏你们了,赶紧都端出去。”
衙役们高兴起来,纷纷进来将满桌子的鸡鸭鱼肉都端下去,唐县令还叮嘱道“吃干净点儿,别浪费了。”
应文海本还想等他走了再吃呢,见状气得够呛。
唐县令笑眯眯的和他道“你之前饿了两天,这几天少吃那些油腻的,这样吧,以后你的吃食便从我家里做了,都是清淡的饭菜,很养肠胃的。”
应文海咬牙道“我多谢你了。”
唐县令笑眯眯的道“不必谢,不必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