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总算是找到了人,拽住他跳脚道“我屋里进贼了,我的东西不见了”
小厮念头一转便明白了,“是不是床底下的箱子”
白二郎瞪眼,“你怎么知道”
“那是太太拿走的,”小厮道“明儿是端午,今天一早太太就派她屋里的姐姐们来房间里打扫撒雄黄粉,就发现了床底下有个箱子。”
小厮小声道“少爷,您那箱子也没上锁,姐姐们一开就给开了,然后太太就来了,她让人把箱子给搬走了。”
白二郎一呆,“刚才吃饭的时候娘也没说呀”
小厮不太确定的道“或许是忘了”
白二郎眼睛都红了,撒腿就往父母的正屋跑去。
小厮忍不住叫,“少爷,您不泡脚了,老太太说五月邪气重,临睡前都要泡脚的”
白二郎冲进父母的房间,直接问他娘,“娘,我的钱呢”
正在泡脚的白老爷闻言抬头问,“什么钱”
白太太先不理白老爷,而是和白二郎柔声道“二郎,那么多钱放在你那不安全,还是娘给你拿着吧,以后你要用了再问娘要好不好”
“不好,满宝他们的钱都是自己收着的,为什么我就不能自己收着”白二郎很生气,觉得母亲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把钱带着大大地冒犯了他,因此他吼道“之前也是这样,明明都把压岁钱给我了,后来又收回去”
白太太微微皱眉,依旧柔声道“娘那也是为你好,你花钱太大手大脚了”
白二郎叫道“那也是我的钱”
白老爷在一旁听着母子俩的争执,脸色一沉,直接擦了脚后把毛巾扔到木盆里,生气道“二郎,是谁教你这么和母亲说话的”
母子俩一时安静下来。
白老爷穿了木屐,哒哒的拖着走过来,道“不论什么事儿都不应该与你母亲这样大小声,难道我与庄先生没教过你礼吗”
如果是以前,白老爷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但见多了庄先生教孩子,他也知道,有时候一味的怒斥是没用的。
你还得跟孩子讲道理,哪怕是讲不通,或孩子不听,那也得讲。
白老爷见他眼睛通红,满眼是泪,好在安静了下来,他这才看向妻子,蹙眉问道“说罢,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墙之隔的白善宝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啊呜”一声巨大的叫声让他惊跳了一下,手脚蹦了一下后睁开了眼睛。
他有些迷糊的坐起来,然后就隐约听到隔壁传来的大哭声,虽然不太清楚,但隔壁能这样嚎啕大哭的也就一人。
白善宝立即下床,住在隔壁的大吉也开门走了出来。
白善宝踮起脚尖看着白家的方向,问道“大吉,白二怎么了”
大吉竖起耳朵听了一下,摇头道“不知道,要不派人去问一声”
“快去,快去。”
大吉立即去找人了。
而此时,天已经暗下来了,白家各处本来都准备要睡觉了,虽然是地主家,但也不能浪费灯油不是
但这会儿主院亮起了灯笼,好几处都点亮了等,白二郎很耍赖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闭着眼嚎啕大哭。
白太太气得不轻,既心疼又下不去手揍他,只能不断的安慰,“好了,好了,娘给你一锭行了吧”
“我不要,我要全部的,那都是我的钱。”
白太太难得的坚持,“你一个孩子拿这么多钱干什么”
白二郎正想满地打滚,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