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你的糖人,那是我的那份。”
平谷雪拿着她自己的糖人,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半晌都没有动。
沈京初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平谷雪说道“我们把她带上,省得你等一会儿回来拿。”
沈京初
这家伙的话看似有理,实则压根就是舍不得那个糖人。
沈京初又走过去拿那个糖人,没好气地递给平谷雪,说道“平大当家,我还要扛着你上楼,你拿着糖人行吗”
平谷雪颇为勉强地说道“我这是帮你拿。你现在欠我个人情了。”
沈京初
真是拿她没办法。
谁能想到西蜀的土匪头子,阴厉狠辣平谷雪,不仅喜欢糖人,还死要面子不肯说。
沈京初一路吃力地把平谷雪扛上二楼的房间,吃力把人搬上楼,又费劲下去拿行李,没好气地抱怨道“要不是因为你总想逃,我们就不用每次都费这么大力气了。”
她说完,发现平谷雪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没听见她说话。
沈京初回头一看,见平谷雪坐在房间门口,正专注地看着手里的小糖人,压根没听见她说话。
这时,糖人身上忽然掉下来一块,平谷雪当即一惊,立刻下意识防备。
过了一会儿之后,她才意识到,不过是糖人掉了一块罢了。
她把糖人掉下来的地方捡起来,仔细地安回原处,仿佛那不是个廉价的糖人,倒是个珍稀物品似的。
平谷雪安好之后,看着手上的糖渍,犹豫了一下。
像是小动物,头一遭发现新的东西,不知道要如何对待。
她轻轻垂下头,小心谨慎地舔舐了一下手上的糖渍,好像那糖渍有剧毒,她必然要小心才可以。
只见惯常冷淡的平谷雪,蓦地愣住了。
那是她从未品尝过的滋味,是她不知道的秘密。
从来不贪吃、克制冷静的平谷雪,又舔了舔手上所剩无几的糖渍。
沈京初看着她含着指尖出神,本来觉得好笑,过了一会儿,又觉得有点可悲。
刀尖喋血、枕戈待旦的人,从未尝过糖的滋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