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卡在对着牢房里的老戴维森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是森冷的,不过他的表情却依旧很是平静。
这份反差,反而更凸显出了他心中的愤怒。
而紧接着,却又见玛卡在老戴维森忐忑的目光中,随手掏出了一个药剂瓶。
“替我拿一下。”
玛卡一边说着,一边将那玻璃药瓶往厄休拉手里一塞,而后就猛地摊手从牢门的两根铁栅栏之间穿过,一把扣住了老戴维森干瘦的脖颈。
“铛”“啊”
被玛卡抓住了脖子使劲一扯,老戴维森的脸立时便撞在了铁门上,发出了一记沉闷的撞击声。
然而,玛卡看着他那鼻血横流的凄惨模样,却毫不动摇地道
“厄休拉,帮我把魔药灌进他嘴里。”
这位先知小姐的身体因为幼时就已经被魔焰烧坏了大半身躯,除了一条手臂和胸腹部尚算完好,其他地方的肌体严重萎缩。眼下玛卡即使只用单手抱着也完全没问题,几乎就像是个孩子般轻盈。
可就算只剩下一条胳膊可堪使用,按照玛卡的要求去倒瓶魔药,她还是能够做到的。
“唔、唔”
老戴维森见药瓶靠近自己的嘴巴,急忙就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可玛卡的手却死死地扣着他的喉咙,越用力挣扎就越是能感受到窒息的痛苦。
当玛卡再一使劲往上一提,他就被迫张开了嘴巴,厄休拉顺势便将魔药往他口中灌去。
待得满满一瓶药水倒完,虽然到底还是洒了不少出来,可大半还是被对方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玛卡大致估摸了一下用量,这才一松手,被掐得涨红了脸的老戴维森这才双手捂着脖颈、剧烈咳嗽着萎顿了下去。
“说吧你那该死的计划总共说给了几个人听他们又都是谁”玛卡略略低头,看着匍匐在地上的老戴维森问道。
而戴文森听他问起,即使还在不停地呛咳,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道
“只有咳咳只有两个人王子殿下咳和我的学生,康德”
“吐真剂”
厄休拉听着,不禁又看了看手里的空瓶,随即道。
“嗯,”玛卡点了点头,跟着便继续道,“那你们三个各自的任务又都是什么”
“咳咳我、我原本是打算和殿下两个人做这件事的殿下知道那些避难者的所在,但我却不必知道,这样海尔波就没办法从我这里知道他想要的东西了。至于康德咳咳咳康德那孩子只是在计划出错时,负责代我去找海尔波的替代者而已。”
“什么”
当老戴维森说到这里时,厄休拉顿时惊讶出了声。
“这也就是说”
“是的,”玛卡皱着眉头道,“看样子,你就算不愿下杀手,也至少应该将他和王子都带走的。”
厄休拉闻言,不由抿了抿嘴道
“我不是不愿下手,只是我答应了女王要将她儿子留在挪威王室那边的啊对了,麦克莱恩先生我前不久刚刚收到了消息,说挪威皇宫被袭击了”
“嗯”
玛卡一听,当即沉吟道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想我们该走了。”
话音未落,玛卡转身便走,再也没有朝牢房里的戴维森多看哪怕一眼。
“麦克莱恩先生,将那戴维森留在那里没问题吗”
不多时,玛卡便又回到了地面上。在出电梯时,厄休拉终于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可玛卡却很快就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