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各处都是凌乱的,床单皱巴巴地蜷在男子的身下,被子有小半都耷拉到了地板上。衣柜的门敞开着,里面的衣服被胡乱地塞在了一起,男式的和女式的都有。
在房间的另一头,摆着一张脱了漆的斑驳书桌,桌子上的东西基本上均是横七竖八地交叠摆放着,几张写了字的纸散落在了桌脚边。
窗帘是紧闭着的,外面那午后的和煦日光几乎就透不进来,让整片整片的昏暗笼罩了这房间中糜烂的一切。
“爸爸爸爸看看我有魔法师来帮助你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在床边,小男孩儿亚历山大使劲扯了扯男子的胳膊,可对方却只是反射性地转过头,用他那无神的双目迷茫地看了孩子一眼。
“先生,请帮帮他吧”亚历山大又拉扯了父亲几下,发现自己的爸爸仍旧如之前一样没有太大的反应,就连忙回过身朝着门口喊道。
玛卡是跟在他后面上来的,此时也不用孩子多叫,便立刻走上了前去。
“沃尔夫先生”
他伸出手掌在男子眼前晃了晃,见对方的瞳孔几乎就没有要动弹的意思,对他的声音也并未作出任何反应。
很显然,亚历山大的父亲应该只对自己孩子的声音有印象。无论这种“印象”是基于他自己的认知,还只是一种条件性的反射,这都说明了他的精神尚未彻底崩溃。
在一个人受到极严重的心理创伤时,是有一定可能导致精神本身的崩坏的。至于精神崩坏的后果,其实可以参考一下纳威的父母被钻心咒折磨疯了的隆巴顿夫妇。
只要不是那种小几率的最糟糕状态,对于巫师来说问题就不算大。当然了,要是能对他的动作也作出反应,那自然就更好了。
“亚历山大,你爸爸没事,他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的”
玛卡在出言安慰男孩儿的同时,从腰间掏出来一个小碗,紧接着又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魔药瓶。
“那是什么”亚历山大看着玛卡的动作,下意识地问道。
“嗯,这是药魔药,它的名字叫做乌不利博士的忘忧膏。”玛卡一边将小瓶中的药膏弄了点出来放在了碗里,一边随口解释道,“当然了,这也是魔法的一种,以后你也会学习如何调制它们的。”
“哦”男孩儿点了点头。
在将一定量的药膏放进碗底后,玛卡伸手在碗口的正上方轻轻一点一划一抓,顿时半空中便迅速凝聚起了一团清透的水,缓缓地落入了碗中。随即他又伸出食指晃了几晃,让清水将膏剂彻底地溶开了。
在一旁,亚历山大满脸惊讶地看着玛卡所做的这一切,那双充满了好奇的大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
可以看得出来,他对魔药的兴趣并不算非常浓厚。毕竟这玩意儿不比魔咒绚丽多姿,对于孩子们的吸引力一向都不大足。
“行了,端过去让你爸爸喝掉,注意别剩下”玛卡挥手示意了一下,“我记得你说过,这几天都是你给爸爸做东西吃的吧”
“哦,是的”
亚历山大愣了愣,然后忙不迭地凑了过来,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了木制小碗。
这是一种专门治疗思想创伤的魔药,内服时效果相当显著,但却需要极为精准地控制它的用量。
等亚历山大给他父亲喂下药液之后,玛卡就叫他一起在一边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待药效发挥作用。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玛卡顺势就和他随意地聊了几句。
“亚历山大,你是想去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