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阿不福思”玛卡张了张嘴,却着实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是他不说,阿不福思却又继续说了下去。
“还是说,你觉得阿不思的死你也有责任所以才在这平安夜跑到我这儿来瞎折腾”这老头儿瞥了他一眼道,“别做梦了,这完全就是我哥哥他自己的责任,你那脑瓜子那么好使连阿不思都在我这儿称赞过你,难道你会看不明白”
玛卡略微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却只能用仅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道“不,是你不明白。”
对阿不思邓布利多本人,玛卡倒是并没有什么愧疚的心理。
正如阿不福思说的那样,他哥哥的死只是其本人自己的选择,何况对于一名真正的巫师来说,邓布利多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地“死去”。
可邓布利多的提前去世,却又毫无疑问是玛卡带来的一则变化。他不对阿不思邓布利多感到歉疚,却不代表对其他人也不歉疚。
阿不思邓布利多之死,意味着他眼前这个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一个人他再没有任何一个亲人了。
而玛卡不仅没能挽回此事,还令这件事提前到来了。
阿不福思是一个足以让玛卡心生好感的老人,即便他粗鲁又不太讲道理,还总是对他没有个好脸色,也同样如此。
这个健壮的老巫师和他哥哥是截然不同的,他的每一句话都在直率地表达他内心的感受,从来都不会遮遮掩掩地行事。
所以,玛卡从头到尾都没能将邓布利多教授当成非常亲近的人来看待,却一直都很愿意同他这位弟弟交个朋友。
可是“邓布利多之死的提前”这种事,玛卡又哪里能拿出来说呢
他只是没想到,阿不福思不仅记忆力相当不错,连洞察力都异常地敏锐,这么快就将他的想法猜了个不离十。
这只能说,今晚这个平安夜,他确实是有些过于放松了。
“阿不思的死和你没关系,这点我还是能肯定的。”
阿不福思将玛卡面前的扎杯拿了回去,然后又给他开了一瓶黄油啤酒,口中随意地道,“他走之前,曾经到我这儿来过那么一趟”
正说着,他状似不经意地朝里屋瞥了一眼。在他视线所及的那个方向,挂着一幅画着一个少女的魔法画像,只是在这里却是看不到的。
玛卡知道,邓布利多教授来这里,恐怕是为了和弟弟一块儿看一看妹妹的。
“邓布利多我是说,你哥哥和你说什么了”玛卡问道。
“什么都没说,”阿不福思没好气地道,“他会说什么从小到大他都是那样,什么都不会说可他不说,我就看不出来了我一见他那模样就知道,年轻时的哥哥又回来了满脑子都是不切实际的想法”
“呃”弟弟指责哥哥,那是家人之间的矛盾,玛卡只能不予置评。
“所以我也同样知道,不管他是为了什么而死,那无疑是他自己的选择。”阿不福思冷冷地道,“我管他死不死反正大把年纪了,哪个还看不透”
“那”玛卡不置可否地道,“葬礼你听说了吧你会去吗”
“哼,你想要我去吗”阿不福思意有所指地反问道。
他这么说,玛卡心里就清楚了这老头儿思维清晰,心里又藏得住事儿,也难怪邓布利多教授能放心让他潜伏在这儿当眼线了。
要说这阿不福思也是凤凰社的一员,其实知道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在凤凰社重建以来,与他有所交涉的也不过就是金斯莱和穆迪他们两人了。
就算是偶尔会和他做些交易的蒙顿格斯,都不清楚这个酒吧老板也同样是凤凰社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