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校长室的大门缓缓闭合,玛卡微微摇了摇头,随即伸手将柜门打开。
冥想盆那潋滟的银光,很快就从柜子里弥漫了出来。玛卡拔掉玻璃管上的橡木塞子,将里面的纯银色絮状物倒了进去,顺便探出手掌在浅盆上空晃了晃。
那些絮状物在魔力的作用下,很快就无声地溶化开了。
玛卡见状,立刻低下头去,将自己的脸探入了那片如水似雾的银色之中。
朦胧。
玛卡首先感觉到的,是一种如置身蒸汽、或是一片浓郁迷雾之中的朦胧。
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摸不到。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重量,也没有各种感官的反馈,只有“感觉”,才能清晰地发现他自己的存在。
忽然,他觉得似乎“看到”了什么那是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在往他这边缓缓地走来。
一步接着一步,不紧不慢,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毫无目的地远游。
随着那个身影的每一步,他周围的那种“朦胧”都会流动起来,汇聚成实际的景象。
这在玛卡的“视界”之中,就好似看到一幅极为宽广的油画,正往他这边慢慢地靠近。那幅如梦似幻的油画中,每一抹油彩都在不断地延伸着,漫布而来。
随着场景渐渐完整,玛卡很快便发现了,那是一条披着一层薄雪的西部街道。
天气似乎是夜间,街道沿途的路灯都被点亮,幽幽的光芒在白雪的反射下,显得明亮了许多。
而在街道两侧,错落有致的房屋大都门窗紧闭,连窗帘都没有打开。
正当玛卡打量着面前愈发完整的景象时,那个虚幻的身影也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长长的白须白发、银灰色的及地睡袍、皱纹纵横的沧桑容貌还有那双,总是藏在半月形镜片后头的苍蓝眼眸。
“邓布利多教授”
玛卡想要说话,但却发现自己根本连嘴都找不到在哪儿。
邓布利多徐徐而来,在玛卡的意识近前站定了。
“玛卡,你来了”
他微笑着开了口,可玛卡这边却只觉,邓布利多的声音是直接在他意识中响起的。
“怎么样,这个地方是不是很奇妙”邓布利多温和地道,“你不用说话因为你既说不出来,我也没法儿听到”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问题,可是那些都不重要嗯,至少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你与大家的羁绊,以及你为那些羁绊所作的努力,让我可以做回我自己那个懂得自私的自己。”
邓布利多这番话的言下之意,玛卡算是听明白了。
因为玛卡的存在,邓布利多终于能有空闲继续感悟魔法的真谛,并顺顺利利地又进了一步。
“这个不负责任的老头儿”
想通了这些之后,玛卡不由得就想翻个白眼给他瞧瞧。
“你听到我这么说,一定有些气不过吧这是当然的,那么”邓布利多脸上带着一丝顽皮的笑容,他顿了顿才继续道,“那么,我就姑且先告诉你一个你眼下最想弄明白的事情吧”
“嗯,如果我弄错了,那可别怪我”邓布利多笑道,“没错,对于你们来说,我已经死了,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不过对于我自己来说,我显然还没死或者说,离真正的死,还有好一段路要走呢”
玛卡听到后顿时一愣,然后立刻又“看了看”周围。可周围的景象都和他认知中的“真实”没有任何区别,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灵薄狱i”
在玛卡的意识之中,某个陌生而又熟